伊瓦·克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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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瓦·克魯格(Ivar Kreuger)

伊瓦·克魯格（Ivar Kreugev）——世界最大壟斷企業的老闆，也被稱為“火柴大王”。

　　伊瓦·克魯格(Ivar Kreugev)(1880～1932)，瑞典克爾瑪人，生於1880年3月。幼年在古老城市克爾瑪成長，家庭是火柴世家，祖父、父親、兄弟都在家鄉從事火柴事業。19歲在司托克福爾姆工業學校機械工程科畢業。20歲去美國紐約一地產公司任銷售員，不久去芝加哥伊利諾中央鐵路任測線員，後又受雇於芝加哥一公司去墨西哥建造浮拉克路士之橋基，任工程師。23歲代表美國華林格洛公司派往英國倫敦，成為建築工程師。他能操流利的英、法、德三國語言，也懂俄語。27歲回國與鮑托爾合辦克魯格托爾建築公司。後從事國際貿易。33歲（1913年）始投身於火柴事業，1917年瑞典火柴遍及全球，他在實業界中被譽為“火柴大王”。

　　伊瓦·克魯格從事火柴事業後，首先把父親留給他的小型火柴廠合併成大企業—— 瑞典聯合火柴有限公司，資本25萬鎊。不到2年就擊敗了比他資本雄厚的瓊可賓火柴廠。1917年該廠被他兼併，成立瑞典火柴公司（托拉斯），他擔任董事長。企業的經濟效益高於德國火柴工廠3倍，為了向全世界擴展其火柴事業，他向美、英、法等30多個國家貸款，取得這些國家的火柴專賣權。至1925年，他已擁有克魯格托爾公司、瑞典火柴公司、國際火柴公司、瑞美置產公司等四大公司。瑞典火柴公司下屬分支機構遍及40餘個國家，250餘家製造火柴企業。世界的火柴事業不同程度地受其支配或控制，許多國家之經濟發展也受其影響。此外，他還設有造紙廠、印刷廠、機力廠、化驗所，以及製造磷和氯酸鉀等火柴原材料的工廠，並掌握大片森林產業。在世界火柴生產中，瑞典火柴公司的產量占75％以上。全世界有1／3的人口使用瑞典火柴公司及其分支機構生產的火柴。

　　1915 年，瑞典火柴公司在上海設立分支機構——瑞中洋行，開始專營火柴進出口業務，大量的火柴從東歐國家生產後運往中國。他為了在中國發展火柴事業，1924～1925年收買日商的大連、日清、吉林三磷寸株式會社（日商火柴廠），不久又收買鎮江日商燧生火柴廠。1928年6月在上海又收購日商燧生火柴廠，仍以日商名義註冊生產，由瑞中洋行經營銷售。1931年日軍侵略東北，中國開展抵制日貨運動，他為了避免損失，將火柴廠改為美光火柴公司，增添自動連續式火柴製造機6台，糊盒、裝盒也完全用機器，成為中國境內最現代化的火柴廠。他在上海經營的美光火柴公司，規模較大，自報資本50萬美元，職工 487人（最多時800餘人），生產鳳凰、玫瑰兩種牌號，鳳凰牌火柴銷上海市，玫瑰牌火柴銷外地，月產2600箱（最高3400餘箱）。機器設備比較先進，自動化程度高，效率比華商同類企業超過10倍以上。公司的領導機構既有瑞典人，也有外籍人，但實權控制在瑞典人手中。上海解放後實行軍管，後因經營不善無法繼續生產，於1953年8月10日將全部資產租賃給華光工業公司，改名為地方國營華光火柴廠（今上海火柴廠）。

　　伊瓦·克魯格從微小的火柴產品起家，成為實業界巨子，瑞典國的首富。但以後由於經濟等原因，其結局很為悲慘，1932年3月12日自殺於法國巴黎的旅邸。

　　這是一個由瑞典工程師伊瓦·克魯格在20世紀20年代建立起來的大型企業王國。這個火柴王國在全世界25個國家擁有生產和銷售火柴的壟斷權或是壟斷地位。克魯格的瑞典火柴公司(托拉斯)下屬分支機構遍及35個國家，共150餘家火柴製造企業，雇佣了大約6萬名工人。在其擴張的鼎盛時期，世界上每點燃的10根火柴中就有9根是瑞典火柴公司生產的。此外，克魯格還掌控著一大批直到今天還控制著瑞典工業的企業，其中包括高產的Graenges鐵礦礦山公司、瑞典愛生雅造紙廠(SvenskaCetlulosa)、瑞典軸承公司(SKF)的整批股票以及StoraKopparberg紙業公司等各種不同企業的銀行股份。此外，在他任建築公司老闆期間，還在瑞典擁有許多極有價值的不動產。

　　這個在20多年時間里就創造出如此龐大的企業王國的金融行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伊瓦·克魯格，瑞典克爾瑪人，生於1880年3月2日，幼年在古老城市卡爾馬(Kalmar)長大，家庭是火柴世家，祖父、父親、兄弟都在家鄉從事火柴業。他的父母雖然富有，但也絕不會預見到，有朝一日小克魯格將富有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伊瓦16歲時通過了高級中學畢業考試，從安靜的卡爾馬市來到斯德哥爾摩工業學校學習。19歲，他從工業學校的機械及水利工程專業畢業後，進入斯德哥爾摩一家機械廠工作。但這位初出茅廬的工程師一點也不喜歡這份工作，這裡沒有足夠的知識讓像伊瓦·克魯格這樣的年輕人去學習，相比之下，還是冒險更具吸引力。因此半年後，克魯格就收拾行囊，啟程來到了美國。他先在芝加哥伊利諾中央鐵路任測線員，後來去了科羅拉多州，成為一名測量工程師。在美國南方游歷時，他偶然救起了一個溺水的小女孩，為此新奧爾良市授予他一枚獎章，上面刻著“只有英雄才會為他人冒生命危險”的贊語。可是他並沒有在那裡找到工作，很快又返回到美國北方的建築工地。

　　在世紀之交，克魯格的生活變得更富有冒險性，因為他當時正在墨西哥，為一座大橋建造橋基。他能在這麼偏遠的地方存活下來絕對是一種幸運，因為在那裡工作的10名工程師中，只有克魯格和另外一個同事沒有死於潛伏著危險的黃熱病。隨後他回到了家鄉瑞典，但一年後又重返美國工作。在普迪一亨德森(Purdy&Henderson)建築咨詢公司工作時，他發現了一個大型項目的費用計算錯誤，由此聲名大噪，很快就成為一名廣受歡迎的建築工程專家。他曾婉言謝絕一項在南非建造一座高樓的委托，把這項工程轉給了他的一個好友。此後，他參與了多幢摩天大樓的建造，還到非洲和印度游歷過一段時間。1907年，他結識了尤利烏斯·卡恩(Julius Kahn)。卡恩在鋼筋混凝土建築技術領域里獲得過多項重要發明，伊瓦從他那裡買下了這些發明的歐洲專利權。對於伊瓦來說真可謂雙喜臨門，因為另一位建築工程師保羅·托爾(Paul Toll)也在努力爭取這些專利權，他們會面後發現兩個人趣味相投，於是決定進行密切的合作。

　　1908年3月，伊瓦·克魯格和保羅·托爾在斯德哥爾摩成立了克魯格一托爾(K&T)建築公司。起初公司發展得並不順利，一度連購置混凝土攪拌器都成了剋服不了的難題，但是很快，他們的命運就出現了轉機。克魯格一托爾公司以最短的時間建造了一家百貨商店，《瑞典日報》(Svenska Dagbladet)興奮地報道說：“克魯格一托爾建築公司建造的新建築在瑞典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它必將開啟斯德哥爾摩市建築史的新時代。”圍繞著這個建築工程發生的一段小插曲，可稱是克魯格的自信和冒險精神的典型例證。為了保證工期，委托人對建築期限提出了相當嚴苛的要求，每超工期一天罰款5000克郎，並將這一條款寫入了合同中。伊瓦·克魯格接受了這一約定，但提出對等的條件，即他每提前完工一天，也有權得到相同的獎勵金額。合同一經簽訂，克魯格這個老謀深算的建築工程師就拼命加快施工進度，以至於比預計的建設工期提前兩個月完工，從而給克魯格一托爾建築公司帶來了30萬克郎的額外收入。從這時開始，成功接踵而至。到1916年，克魯格一公司已經擁有300萬克郎的自有資本，而8年前公司剛成立時全部資金只有1萬克郎。很快，克魯格一托爾建築公司就兼併了斯德哥爾摩市的70多家建築公司以及瑞典其他城市的15家建築公司。

　　早在1913年，33歲的伊瓦就已不滿足於所取得的成功了，他的建築公司運作良好，他開始把目標轉向新的領域。據說有一天，這位後來的火柴大王點燃一根香煙，思考著下一步發展的方向。他想尋找一個不受經濟形勢影響的行業。他心有所思地拿著火柴，燒完的火柴掉在他的手心，痛得他大叫一聲，把火柴梗扔掉r。忽然他靈機一動，萌發了光大祖業的念頭，由此誕生了日後的火柴王國。他的兄弟在講述伊瓦是如何涉足火柴生意時並沒有這麼詼諧，但卻顯得更現實一些，因為據他所說，當時瑞典的小型火柴廠面對來自國外的越來越強大的競爭已無力維持下去，他父親的火柴工廠也同樣處於困境中。伊瓦很快解決了這個問題。他首先把父親留給他的小型火柴廠與其他中小型火柴廠合併成大企業——瑞典聯合火柴廠，資本25萬鎊。藉助在美國學到的企業經營管理方法，克魯格很巧妙地對瑞典聯合火柴廠進行了現代化和合理化改革，以至於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尚未結束前他就擊垮了資本更加雄厚的瓊可賓火柴廠。1917年他兼併了瓊可賓火柴廠，成立了瑞典火柴公司(托拉斯)，通常簡稱為“STAB”，這是伊瓦進而成為金融大亨的重要工具。

　　克魯格一托爾(K&T)建築公司此時已被改組成控制多家火柴廠和建築公司股份的控股公司。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克魯格以此為基礎，轉而向國外發起攻勢。他在波蘭、拉托維亞和其他國家購併了多家火柴廠。因為他擁有製造磷和氯酸鉀等火柴原材料的工廠，並掌握大片森林產、Ik以及在戰後歐洲已經變得相當緊缺的資金，這個“瑞典托拉斯”得以迅速發展起來。克魯格把瑞典中產階級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小額金錢都收入囊中，事實證明這是大有利益可圖的。瑞典大工業家把克魯格發行的有價證券稱做是“瑞典國民儲蓄銀行”，他為保守的投資者提供了一種特別吸引人的儲蓄形式，他的企業為投資者提供利息固定、紅利可變的貸款。對於那些慎重的儲蓄者來說，這可是一種最理想的選擇，他們不但能獲得固定的收入，還有機會獲得附加的利潤。高達25％的股息不僅令投資者心滿意足，也進一步增強了克魯格托拉斯的聲望。

　　一種已有上百年曆史：曾被財富足以左右神聖羅馬帝國存亡的富格爾家族廣泛採用的商務模式構成了當時最吸引人的場面。為了向全世界擴展其火柴事業，克魯格為美、英、法等30多個國家提供大筆貸款，以取得這些國家火柴生產的壟斷權和專賣權。1925年10月，這個火柴托拉斯的一個子公司——國際火柴公司為國庫空虛的波蘭提供了一筆600萬美圓的貸款，伊瓦·克魯格用小小的火柴壟斷了世界。並由此控制了這個國家的大部分火柴生產。隨後，瑞典火柴公司又向愛沙尼亞和拉托維亞提供了大筆貸款，還與德國政府商定，為其提供一筆數目高達12500萬美圓的貸款。這些大型交易所需的資金部分來自火柴托拉斯的豐厚利潤，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通過克魯格火柴王國自擔風險地發行債券而籌措到的。當時歐洲各國的政府急需資金，而克魯格可藉助其名望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為它們籌措到這些資金。這些貸款一部分是通過貸款合同，另一部分是通過獲得壟斷權而獲得保障的。

　　這個體系對於所有的參加者來說是都是獲利豐厚的，除了不得不購買火柴的消費者以外。即使對後者，也不能斷言只有害處，因為藉助現代的企業經營管理和節省費用的大批量生產，克魯格能夠以優惠的價格供應火柴，並獲得不菲的收益。當然，也有一大批競爭對手因伊瓦·克魯格向歐洲國家提供貸款而受到損失，他們是一群被從本可獲利的業務中排擠掉的銀行家。克魯格的貸款利息要遠低於他的銀行競爭對手們。他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他也在火柴壟斷權上賺了非常多的錢。

　　但是為什麼瑞士銀行家費利克斯·桑馬林(FelixSomary)會確信克魯格的火柴王國將要崩潰呢?他多次聲稱，總會有什麼人或是什麼事情將導致克魯格火柴王國的崩潰。30年代初期，世界經濟危機讓克魯格的火柴王國遭受到巨大損失。開始時還可以通過向投資公眾發放長期債券來籌集資金，維持向各國政府提供的大筆貸款，但是在到處都開始分崩離析的危機頂峰時期，債券的購買者變得更加謹慎起來，能否從經濟搖搖欲墜的東歐國家和德國那裡收到應償還的欠債和利息也突然看起來不再那麼確定了。同時，克魯格企業王國的股票也因世界性的股票交易牌價不斷暴跌而失去價值。雖然這些損失在當時的行情大幅下跌的情況下並非異常的事情，但它勢必會給需要為其債務人——30多個國家——不斷籌措新資金的企業造成致命的打擊。

　　當時世界範圍的經濟形勢正朝著經濟危機的谷底發展，然而直到1931年，火柴王國的財政狀況仍然驚人地好。這時，波蘭希望克魯格能夠根據壟斷協議提前支付貸款，同時為其他已經商定的貸款進行再籌資也勢在必行。為了籌措到這筆金額，克魯格下屬的博利登礦業公司(Boliden)決定發行債券。不知是糟糕的股市行情讓投資者信心不足，還是競爭對手有針對性的對立宣傳產生了效果，債券的發行以失敗告終。這是投資者第一次拒絕追隨克魯格。從這件事開始，形勢開始變得越來越捉摸不透。克魯格不得不吸收大量的短期銀行貸款以解燃眉之急，由此也觸犯了傳統銀行業第十四章伊瓦．克魯格的火柴王國叮的大忌，即決不允許用短期資金為長期貸款進行再籌資。然而，儘管有數不清的批評家都在克魯格倒台後提出了各種各樣充分的證據，但伊瓦·克魯格通過施展金融詭計到底斂取了多少金錢依然尚無定論。

　　例如在火柴王國崩潰後被財經報刊大肆渲染的義大利債券。據說克魯格偽造了羅馬政府的債券證書，並將其作為銀行貸款的擔保。然而他的兄弟托爾滕卻始終強調，這份證書不過是一項正在擬議中的債券發行計劃的草案而已。支持克魯格的人認為，在被認定是偽造品的證書上存在一些重大的格式錯誤，甚至在某些地方還出現了拼法錯誤，這些都不可能是聰明的克魯格所為。甚至連證明文書上義大利財政部長的簽字也與原件不符。克魯格這個有經驗的金融家，會在一筆關係到37000萬克郎的貸款計劃中，把如此容易識破的偽造品呈送給審計師或銀行家嗎?這件事的真相可能永遠也無法得到澄清。

　　1932年初，事態的發展已關係到克魯格的生死。為了能為企業籌措到新的資金，他來到了美國。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恰恰是控制美國金融界的大銀行家約翰·皮爾龐特·摩根讓這位火柴大王的日子雪上加霜。從1925年到1930年，克魯格及其克魯格一托爾公司一直在秘密收購愛立信公司的股票。1930年6月，愛立信公司年度股東大會召開，而會議結束之日即克魯格出手之時，經過一系列複雜的交易，克魯格獲得了愛立信公司的控股權。10月4日，時任愛立信公司領導委員會總經理的溫克蘭茨辭去董事會職務，而克魯格擁有了愛立信公司。當時，摩根擁有60萬股愛立信公司的股票。在股市危機的中期，摩根想拋掉這些股票，而伊瓦為了不讓股價跌至谷底，必須大批購進這些股票。這位摩根先生，恰恰是當年歐洲進行借款籌資時被克魯格排擠掉的銀行家之一，而火柴大王在美國的一系列活動也讓他的美國鋼鐵公司感覺受到了威脅。克魯格究竟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從美國參議院委員會主席對摩根成立銀行進行的公開評價中就可以看出來： “他將用一隻使胃口奇大的鯊魚都黯然失色的食肉動物來‘吃光’美國人的錢包。”據說參議院委員會曾針對摩根家族組織過一次調查，有大量的爆炸性內幕被揭露出來，但最終摩根暗地使人將所有的調查記錄都買了下來。

　　克魯格在非常不利的時刻出現在美國，因為股市行情在兩年半時間里的大幅下跌已使金融家們筋疲力盡，人們的情緒極為消沉，有1500萬失業者正在尋找工作。克魯格到達紐約後，很快瞭解了這一切，在一封給朋友的信中，他寫道：“股票市場上的資金已經空了，整個股票市場看來要枯竭了。”在這種氣氛下當然很難能籌措到資金，尤其對於一個其企業已成為公眾話柄的外國人來說，更是難上加難。最終，在匹茲堡召開的決定命運的會議上，克魯格沒有和摩根協商成功。相反，他必須在眾多的銀行家面前為自己辯護。在美國約翰·皮爾龐特-摩根，有人稱他是工業化進程中的英雄，也有人說他是貪婪的強盜大亨。同行們異口同聲的指責面前，克魯格徹底屈服了。然而，伊瓦和他的火柴王國在當時的處境真的有那麼糟嗎?他真的無法再戰勝眾多妒忌者和競爭者，而在世界經濟危機的不利環境中重新覓得一線生機嗎?

　　他的兄弟托爾滕認為，儘管克魯格王國和其競爭者之間的鬥爭已處於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但是當克魯格從紐約返回巴黎的時候，因為有了瑞典國家銀行提供的貸款的幫助，天平已經向克魯格一方傾斜。托爾滕甚至還在他的書中對當時的情形進行了扣人心弦的描述。書中提到，伊瓦已經獲得了所有他的競爭者為了使股價下挫和迫使克魯格破產而在股市上預售的股票。當瑞典國家銀行以新貸款的形式為克魯格提供援助的時候，競爭者馬上意識到他們無法履行這些期貨交易，而面對克魯格的步步緊逼，這些賣空投機者又不得不在規定的期限交付這些已被克魯格企業所擁有的股票，對於克魯格的競爭對手來說，這無疑是一種進退兩難的死局。因此必須把這個火柴大王幹掉。克魯格在巴黎自殺也是虛構的，他實際上是被人謀殺的。

　　沒有爭議的是，1932年3月12日召開了一個由歐洲銀行家和美國銀行家參加的會議，也是在這一天，有人發現伊瓦-克魯格手裡拿著一把手槍死在了法國巴黎。有關這位“火柴大王”自盡的流言多種多樣，有些還極富丁想象力。有人聲稱在克魯格寓所的附近看到了美國銀行家摩根的代理人；還有人推測說，是一個面貌與他極相似的人做了替死鬼，而克魯格本人則逃走了；甚至謠傳在被運送至斯德哥爾摩的棺材里躺著一具蠟像，或者棺材里根本就是空的。

　　的確，圍繞著伊瓦·克魯格之死，許多細節看起來都神秘不可理解。他的兄弟托爾滕·克魯格就提出了一個重要理由來反駁伊瓦自殺的結論。在巴黎維克托一伊曼紐第三大道發現的死者是左手拿著手槍，而伊瓦卻是個慣用右手的人。儘管克魯格的親屬一再要求，而且這個步驟在判定死因時也是必不可少的正常程式，但是據說無論是在巴黎還是斯德哥爾摩，都沒有對屍體進行過剖驗。同樣，沒有人能百分百肯定地說克魯格的遺書是真實的，遺書上面寫道：“我弄出這樣一大攤糟糕的事情，我相信，對於每一個被牽扯進來的人來說，這將是最滿意的解決辦法。”

　　托爾滕·克魯格在一本書中甚至還持有這樣一個論點，即這位火柴大王之死是美國銀行家們策劃的一個大陰謀。在火柴托拉斯崩潰後30年的時間里，他一直在為此收集相應的證據，並將其寫進他在20世紀60年代出版的一本書中。在這本書的前言中，托爾滕寫道：“……在此我提出以事實為依據的證據，即我的兄弟和他的火柴王國是其競爭對手嚴重違法行為的犧牲品。”

　　被譽為“20世紀股市見證人”的安德烈·科斯托蘭尼(AndreKostolany)在其所著的《一個投機者的告白》一書中同樣提到了3月12日這天的故事。據他所敘，幾個知內情者成功地將火柴大王死亡的消息封鎖了幾個小時，這段時間足以保證他們能在星期六的紐約交易所把克魯格一托爾(K&T)建築公司的20萬股股票拋售一空。甚至瑞典駐巴黎總領事也是在當天晚上10點，也就是克魯格死亡10個多小時後才得知這一轟動消息的，而這個時候華爾街的證券交易所已經關門了。這則來自巴黎的新聞像一顆炸彈一樣爆炸開來，立刻在投資公眾中引起巨大混亂，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許多圍繞金融家克魯格生平傳奇的新聞評論出現在歐美各大報紙的報端。《曼徹斯特衛報》在訃告中稱贊說：“克魯格所運用的金融方法在歐洲重新恢復的過程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世界聞名的《泰晤士報》則評論說：“他的死絲毫無損於他的聲名。在我們這個時代，像克魯格這樣的經歷世所罕見。如果他不是因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精神負擔而崩潰的話，那麼可以設想，克魯格最終仍能重新控制他的股價，並拯救其火柴王國的。”一個月後在漢堡世界經濟研究所出版的《經濟服務》中寫道：“他的死或許是註定的……但這個結果依然超出了大家最壞的期望。”此外，還有人把火柴王國的崩潰稱做是“近代財經史上最大的醜聞”。

　　為了能將火柴托拉斯的股份以拋售價納入其資產組合中，當時參與破產清算的銀行也把形勢描繪得儘可能的昏暗。托爾滕·克魯格在30年後為其書中的一章加了“瑞典銀行的強盜行徑”這個標題。他在書中把義大利股份的銷售作為“盜屍行徑”的示例，這些隸屬於破產企業全部資產的股份的售價比第二年的股息還要低。儘管破產企業的資產被如此嚴重地低估，但還是有91．5％的債權得到了清償。如果這位火柴大王能再堅持幾個星期的話，那他的帝國很有可能就保住了，因為在他死後的第118天，華爾街大幅下跌的行情就結束了。一生中都伴隨著這個瑞典人的幸運女神，在最後、在最危難的時刻遺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