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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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居族指人處於狹小空間,不出社會、不上學、不上班,自我封閉地生活。此詞源於日本,原文為“ひきこもり”或者“引き籠もり”(羅馬字:Hikikomori),由“引き”(Hiki)和“籠もる”(Komoru)兩部分組成,按字面解釋分別為“退隱、抽離”和“隱蔽、社會退縮”。
日本衛生部把“蟄居(hikikomori)”定義為無身體疾病,超過半年不接觸社會、不上學、不上班,不與外人交往,—個人躲在屋裡上網、看電視、看書.打游戲等沉溺於虛擬世界、白我封閉的生活方式。投居族大部分與父母司住,完全依靠父母生活。蟄居是—種逃避問題、消極避世的行為表現。
日本內閣府對蟄居族的定義是幾乎不走出自家和自己房間以及除滿足愛好等以外不外出的狀態持續6個月以上。
日本政府2019年6月18日在內閣會議上敲定了2019年度《兒童與青年白皮書》。其中首次推出了在家閉門不出超過半年的“蟄居族”專題。
在日本,據稱蟄居族人數超過100萬,蟄居族中最高的蟄居紀錄長達15年。這群被學者稱為“失蹤了的100萬人口”的蟄居族占日本總人口的1%,其中80%是男性。對於他們,日本的學者分析認為,男人在社會上的壓力太大,扛不住了,就採取了逃避手段。這類蟄居族的代表口號是“讓壓力見鬼去吧,我不喜歡它,我就是失敗,這(蟄居)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2019年度《兒童與青年白皮書》公佈日本40-64歲的蟄居族在日本全國範圍估計有61.3萬人。
日本蟄居族的存在原因分析[1]
(一)社會性原因
蟄居是富裕社會的產物。二次大戰以後,日本經濟高速發展,一躍成為僅次於美國的第二大經濟強國,快速的經濟發展給日本帶來豐富的物質財富。但是由於傳統意識的薄弱,他們不願意重蹈父輩那種循規蹈矩的生活方式,他們希望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乾自己想乾的事,按自己的意願去生活,所以相當一部分日本青年的業餘生活比較貧乏,他們內心世界趨於封閉,從而缺乏對家庭和社會的責任感,不少青少年染上了不少不良行為。色情行業、色情書刊和音像製品的泛濫,加之富裕的生活使青少年從小就養成了亨樂主義和消費主義生活作風。當個人的價值觀跟家庭、社會發生沖竇時,他們喪失了目標,選擇消傾的、逃避的方式來逃避問題,就蟄居家中。
( 二)敏感的民族習性
日本是一個噯味、敏感的民族,他們非常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又自覺迴避與他人不同行動的傾向。當他們做了錯事或產生壞影響無法輓回時,內心便會產生—種恥辱感。恥感造就了日本人極端的自尊心,使他們對外來的嘲笑和批評極為敏感,哪怕是徼小的或善意的批評也會被認為是對他人格的侮辱。受到嘲笑的日本人要麼是化嘲笑為動力,不斷自我完善,以此來消除外來的嘲弄;要麼是在恕恨里自我折磨或折磨他人。如此一來,這種敏感的自尊心在客觀上導致“崇尚暴力”價值觀的泛濫。平日在現實壓力下產生的恥辱感在迫害和折磨他人的過程中得到轉移和發泄。因此絕太多數日本人都可能或多或少的具有受虐–施虐傾向。更使得日本人在過分擔優被人拋棄和被人指責時壓抑自己。所以,在殘酷的競爭下、在高壓的社會壓力下、當成功的期待遭遇現實的挫折時,日本人總認為周圍有雙無形的眼睛在註視著他們,在嘲笑著他們,所以日本人又發展出了蟄居的生活方式來調節自己緊張的神經。
(三)家庭方面的原因
日本傳統的觀念是努力學習,考上名牌大學,進入—流企業,從而獲得穩定的收人和較高的社會地位。在日本,家庭婦女是被當作一種職業來看待的,除了料理家務﹐家庭主婦的另一職責便是教育孩子。許多年輕的日本母親大學畢業後不要工作﹐心甘情願地專職照料孩子,操持家務。家長們全身心的付出,希望孩子們能尊重自己並希望孩子能實現自己期待的社會角色,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這一切給了小孩沉重的心理負擔。當小孩成績不好、人生路上受挫時,就會覺得愧疚家人、內心惶恐。當工作不如意時.又害怕父母失落,就開始壓抑自己,逃避學習、工作,他們就選擇了蟄居方式來逃避問題。同時,國家富裕,日本的社會保險制度非常充實。日本有著豐厚的社會保險制度。除了國民健康保險之外,還有失業保險、勞災保險、介護保險等等。在日本,無論生老病死,人生的重大轉折點都有國家的支持。
( 四)個人自我調整能力
在泡沫經濟崩潰以後的日本社會,年功序列和終身雇佣制度奔潰,日本社會壓力很大。加上日本經濟又不景氣,許多日本男性背負了沉重的心理壓力和經濟負擔。當成功的期待遭遇現實的挫折時,他們對社會產生深層恐懼,他們內心遭受折磨,他們想要走出家門但是他們又對社會和父母憤怒,對現狀悲衰,對將來恐懼,對那些正常人嫉妒,就變得愈發孤僻。當出現這種心理問題時,他們沒能及時、勇敢的、積極的、有力的調整自己的心理障礙,他們選擇蟄居來逃避問題。
〔五)電腦、互聯網的影響
很多的日本蟄居族、在家中或者有網路的空間自行工作,也無需和現實中的人進行更多的溝通,所有的一切都以網路為主。互聯網與現代人的生活融合在一起,這些蟄居族每天就是沉迷於網路游戲。加上互聯網購物的便利性,在家也能滿足所有的生活條件,他們的很多日常用品、日常消費可以通過互聯網來實現,所以這樣更加劇了蟄居族對現實社會的逃避。
蟄居族的生活及特征[2]
實際上,蟄居者的生活狀態也因人而異。從蟄居程度上來看,一種是完全閉居在家裡或房間內,是空間和人際關係上的雙重蟄居。21歲的加藤智(化名)從高一暑假開始一直將自己關在卧室里,四年內一次也不曾外出,與父母也不見面。像加藤智這種完全閉居者雖然所占比率低(官方調查數據為約占4%),但也不容忽視。他們的生活空間基本局限在卧室,在自己房間內單獨吃飯,去衛生間也要儘量避開與家人見面,多選擇在家人外出或者已經入睡後。有想要的東西也是寫在紙上讓家人購買。這種類型的蟄居者基本上斷絕了與家人及外界的接觸,處於自我封閉的隔絕狀態中。
另一種是能夠外出,但活動範圍有限,且幾乎不涉及人際關係的蟄居。白天是令他們更加痛苦的時間,因為人們都在忙碌地學習工作,這無疑會給蟄居者帶來更大的不安感和劣等感。因此他們白天一般不外出,便偶爾去書店看書,也選擇不會遇到熟人的偏僻書店。他們多選擇在夜深人靜時出來活動,去便利店購物等。這種逃避式的生活方式不利於他們恢復正常生活,加重了他們的人際關係危機。
從性別上看,蟄居族以男性為主,所占比例約為60~80%。這與日本社會文化中的男性角色定位有關。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角色分工使得男性的社會角色要遠遠高於家庭角色,
出人頭地、養家糊口成為他們不可推卸的責任和壓力。正是由於社會和家庭對男女的期望值和定位的差異,導致父母、親友及社會習慣都強調男孩的自立,從而給男性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從教育程度上看,蟄居族中有60 ~ 90%的人具有“不登校”經歷。“不登校”是描述小學和初中生拒絕上學(疾病或經濟原因除外)的專有辭彙。蟄居成為一些不登校者逃避學業和社會競爭的生活方式。在人們的潛意識里,上學、獲取學歷、謀求好工作是正常的生活軌跡。長期不登校或退學的孩子,在重視學歷的日本社會中是很難找到穩定工作的,而富有的家庭條件又允許他們待在家裡不去工作。此外,蟄居也是不登校孩子逃避現實生活的一種自我防衛手段。這些被同齡人遠遠拋在後面的青少年為了躲避周圍人的目光,迴避社會活動和人際關係,逐漸自我逃避於狹小的空間內。
從年齡看,長期、年長蟄居者增多。蟄居時間不斷延長,蟄居者的年齡也隨之增長。有人數年或數十年蟄居,甚至出現了60歲以上的投居者。民間援助機構負責人奧山雅久曾接觸到一名53歲的男性,在自己房間內蟄居長達30多年。2013年山形縣一項調查顯示,蟄居者中約45%在40歲以上,蟄居時間五年以上者約占51%,10年以上者也達約33%。2014年島根縣調查表明,10年以上的蟄居者所占比率達到34%。40多歲的蟄居者最多,且40歲以上的中高年蟄居者已經超過半數,所占比率為53%。山形縣和島根縣的調查表明,約半數的蟄居者年齡超過了40歲。長期的蟄居生活不僅使蟄居者出現高齡化現象,還有可能出現智力和能力的退化,進一步加大了蟄居問題的解決難度。高齡蟄居者最大的擔心是父母逝去後自己的生存問題。
其實,在我們生活的大都市裡,也存在這樣的一群人。如果仔細觀察,你甚至會發現自己身邊就有這樣喜歡蟄居在家的朋友。與西方社會的蟄居族相比,他們選擇逃離社會、蟄居在家的情況比較複雜。近日,記者通過網路和電話走進我們身邊的蟄居人群,探訪他們的蟄居狀態以及蟄居背後的故事。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寧肯獨自上網、看電視或讀書看報,也不願意外出工作,以這樣一種生活方式存在的一個族群———蟄居族。
“頹廢、孤僻、拒絕溝通……沒工作意欲,依靠家人的接濟而生活,更嚴重者,斷絕與外界聯繫。”在他們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不是是否擁有穩定的經濟來源,而是可以通過“閉門不出”,來解脫心理上對於社交的恐懼感受。
工作難找、生存壓力大是這類人群出現的主要原因,面對壓力,一部分人被激發出了生存能力潛能,但也不可避免讓一部分人出現不適應,因“邊界感”模糊而出現煩惱,甚至哀傷、痛苦,這些感受又驅使人產生很強的焦慮感,潛意識地迴避壓力、逃避複雜的社交。
以前並沒有給自己生活下一個定義,看到這個才發現自己已差不多是這類人,不說全部但也是大半個身子踏入進拉這個族群,過著異樣的生活。整天無所事事,得過且過,有個網上感覺就已是最大的享受,不願去面對這個複雜的社會,不願為生計去奔波勞累,把自己關在這個虛擬的網路中,對任何事情都失去熱情,只想享受著這份安逸。不知不覺這樣的生活已伴隨我半年之久,每每想改變下自己,但總是三分熱,才發現這種想法已在心中深深埋下,我已愛上了蟄居生活,人生的價值觀念已經發生轉變,成為了社會的邊緣人。
一:家裡蹲自然得在家裡面呆著,害怕接觸外面的世界,往往沒有朋友。
二:無業游民有朋友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所以,不會總在家裡呆著。
其實本質上來說心態不一樣家裡蹲已經不具備正常與人交往的心態了,而無業游民屬於正常人,只不過暫時在家一段時間不上班或沒找到合適的工作。要想走出去,無業游民因為心態上的優勢,因此變得更容易些。
對蟄居族現象的建議[3]
1.青少年的自身努力
首先,內因是事物變化發展的動力,因而青年要確立人生目標,合理安排時間,培養健全人格,提高人際交往能力。其次,青少年要積極與外界溝通,人是傾向於群居的,縱使有過與外界隔絕的意念,但因不是常態,最終還是要回到人群中。若長期離群索居,不與任何人交往,越發會喪失信心並受到外界排斥。因此,青少年要主動地與他人、外界交流和溝通,發揮自身的特長,參加各類社會活動。一方面,青少年要認識自我價值,學會自我肯定。隱蔽青年“隱蔽”的一個重要原因是由於出身社會低下階層,被社會排斥,因而隱蔽青年缺乏對自我的肯定。事實上,多數青少年有自己的特長,他們掌握電腦知識,擅長攝影,善於寫別人在網上輕通等。隱蔽青年要通過自我教育能力的培養,自我認識、自我肯定,最終重塑自我,實現自我價值。另一方面,青少年還應培養自己的替代活動,比如參加社會各類活動、加強體育鍛煉、聽音樂唱歌等等。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日常生活中快樂的事越多,就越不會懷念一個人的精彩。持之以恆,就能逐步回歸社會,走出隱蔽。
2.家長重視親子交流
親子關係是建立在血緣與親情基礎上的父子與母子關係,良好的親子關係對青少年的成長有著重要的引導作用。親子關係建立在父母與子女良好—通的基礎上,而溝通的基礎就是父母對子女要做好盡職盡責的關愛、教育與引導,從思想到行動上讓子女感受到父母的愛與關心,培養子女獨立的人格。溝通與交流是建立在平等思想前提下的感情交流,父母長期對子女良好生活與行為習慣的培養、對子女生理與心理發展變化的關註、對子女道德品質的養成教導等,會形成良好的親子關係,有助於青少年的健康成長。建立在這種良好溝通基礎上的親子關係,會將青少年心理等諸多問題消解於無形之中。同時隱蔽具有以下先兆:1)開始不喜歡外出;(2)減少、害怕、拒絕與人交談;(3)對身邊的人和事逐漸不關心,甚至不聞不問;(4)不想上學、不想工作,對以往感興趣的事也提不起勁; 5)情緒低落及不穩定;(6沉迷打游戲,日夜顛倒。作為與青少年接觸最為長久與密切的交母,應該關註青少年的生活,及時引導,從而避免、預防和解決隱蔽青年問題。
3.社會加強對青少年的人文關懷
隱蔽青年長期離群索居,不願與人交往,很可能是在外受到排擠,或者嚴重缺乏自信心,急需家人和社會的關心。教育者和社會工作者要及時瞭解隱蔽青年的具體情況,進行家訪、面談等活動。首先要取得隱蔽青年及其家長的信任,通過交流及對話,發現隱蔽青年的經驗和故事以及其背後的知識、技巧、價值、信念及原則等;同時消除隱蔽青年家長的面子因素,以積極的態度引導青少年走出隱蔽。其次要有耐心,從bill的個案中可以看出大多數隱蔽青年存在隱蔽後越困越久、越久就越不想出去的問題。同時隱蔽青年對教育者和社會工作者存在一定程度的抵觸情緒,因此,必須要有充足的耐心,逐步去引導和教育隱蔽青年,使其走出隱蔽。再次,要消除社會上對隱蔽青年的認識誤區,如誤以為處於隱蔽狀況的青年不從事任何活動,認為隱蔽青年缺乏正面的個人素質和價值等,以寬容的心態接納隱蔽青年重返社會,鼓勵他們開始新的生活。
由於蟄居一族的增加所帶來的勞動力不足,消耗國家福利等問題越來越嚴峻,各國也積極地採取政策來幫助蟄居族學習技能重回社會。
其中日本對於蟄居族尤為重視,所制定的幫助蟄居族一族的體系也尤為完善——日本政府針對“冰河期世代”採取了就職支援對策。政府嘗試製定支援體制,讓再就業服務中心、大學、職業培訓機構和經濟團體全部參與進來。
一些自治體的支援政策重點也從就職轉向了為“蟄居族”打造容身之地。在北海道札幌市,NPO法人“Letter Post Friend Consultation network”受市政府委托,從2018年6月開始每月舉辦一次“蟄居族”聚會。
很多工作人員都是曾經有過蟄居經歷的人,以當事者的視角來傾聽參加者的煩惱。人們在這裡一起打撲克、聊天、下棋,慢慢地往外邁出一小步。
專門為“蟄居族”設立的公寓。進入公寓的人首先要上交手機,電腦,等電子產品,也不可以玩游戲。
他們需要做一些關於慈善,或者公司安排的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目前,該公司已經幫助了超過三千多名”蟄居族“的人們重返社會,過上正常的生活。
除了外在的幫持,從蟄居者自身出發的改變也同樣重要。自律、樂觀情緒、提升自我認同感都有助於蟄居者重燃對於生活的熱情。
一處溫馨整潔、四周圍繞著美景的住處就能夠有效提升人的幸福感,幫助蟄居者感受除了“封閉”“壓抑”以外的,生活的美好之處。
蟄居族真可憐,但我幾乎算這類人了,算起來也有十幾年很少出門了,特別是自從女兒生病後。不過我的情況在好轉,人際交往雖然還不能帶給我快樂,但已經不很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