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生產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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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生產網路(Local Production Netwroks; LP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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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地方生產網路[1]
地方生產網路一詞在英文期刊中有零星出現,其意通常表達某地圍繞生產某類產品形成的相互聯繫密切的一組企業。Simmie和Hart(1999)發表在《歐洲規劃研究(European Planning Studies)》的相同議題的論文,將地方生產網路定義為:“地方企業與地方生產要素之間的合作連接”。認為這種網路可以依賴當地的各種資源以確保持續增加的創新。並給出三個基本的解釋:一是為適應全球市場形成的彈性化生產或即時生產組織;二是為了造就這種生產系統,需要運用當地社會資本:三是強調地方實體的重要性,網路將企業嵌入(embed)到地方經濟中。此後,Dimitfiadis和Koh(2005)對地方生產網路概念進行了補充,認為其構成主要是中小企業,其成員具有地理接近和社會接近的特征。並強調它是純粹地方生產/商業網路與純粹地方個人/社會網路的廣泛交疊。
地方生產網路現實表現[1]
地方生產網路是在產業集聚區中形成並逐步發展的。1860s產業革命之後工業集聚現象明顯;十九世紀初就已存在由許多作坊聚集形成的產業區。十九世紀末期。西方國家完成了工業化的初級階段。許多國家形成了快速增長的工業集聚區。這些集聚區以中小企業為主要構成,內部企業聯繫緊密,具有較靈活的生產組織方式,以義大利的產業區最為有名。是地方生產網路的早期形態。19世紀末到20世紀中期是西方成熟工業化時期,隨著大機器時代的到來,福特製的以等級制大企業為核心的工業區即“產業極(Industrial Pole)”占據了主流地位。1970s彈性專業化時代的到來,彈性專精的地方生產網路更利於創新和適應市場需要,全球形成了很多具有新特征的地方生產網路。1990s初期全球化時代到來。地方生產網路的發展與全球生產網路互相滲透、聯繫密切,內含於大量出現的產業集群、產業區等地方生產體中。
本文並不嘗試給地方生產網路一個精確定義。而是在前人論述基礎上給出幾點界定。首先,地方生產網路是有地理邊界的,但邊界又是比較模糊的;第二,地方生產網路(LPNs)是由多個小地方生產網路(LPN)和單體企業圍繞生產特定產品緊密聯繫共同構成的,是地方生產系統(LPS)的骨架(Dimitriadis and Koh,2005);第三,地方生產網路通常看作是全球生產網路的一部分(Yeung,2008),是生產網路的地方尺度(Sturgeon,2001)。強調外部聯繫的重要性;第四,地方生產網路嵌入於地方氛圍之中,與當地社會網路具有不可分性(Dimitri,adis and Koh。2005)。第五,地方生產網路是一個中觀尺度的概念。不同於微觀上網路個體企業(individual firms)的特性總和,也不同於巨集觀上的集群和系統概念(Yoguel。Noviek andMarin,2000)。
西方地方生產網路研究[1]
1.地方生產網路構成與形態
對地方生產網路的研究,首先是清楚其構成和形態。西方不同學者從人口規模、網路組織等方面進行了探討。從企業人口規模上來看,地方生產網路的構成主要是中小規模企業(small—and mediam—sized enterprises。簡稱SMEs)。一般情況下,中小企業網路就是地方生產網路的代名詞。Kalantaridis(1996)按工人數量劃分了地方生產網路中三種構成企業,分別是5人以下的家族企業、5至50人的小規模企業和51至100人的中等規模企業。然而。後來的研究認為大企業在產業區中的地位會變得更為重要。從網路組織上,Dimitriadis和Koh(2005)將地方生產網路企業劃分為四種:領導廠商(Leader firms)、主要生產體(primary production units)、次要生產體(secondary productionunits)和自由生產體(autonomous production unit)。其中,領導廠商通常是區內最大的企業,組織並協調它的直接生產者網路,但卻不會控制整個網路。主要生產體直接從領導廠商獲得訂單,往往完成不了任務,會進一步外包(outsourcing)給其它的企業;它被領導廠商協調的同時,也會協調其它企業並建立自己的網路。次要生產體是最小的一種。從主要生產體中獲得訂單、原材料和樣式。僅僅按要求進行生產。不會外包。自由生產體主要是為本地的生產需要進行加工,很少外包,也很少為其它企業生產,但它們的行為受本地生產內部世界的限制。Kalantaridis(1996)的劃分方法和稱謂有所不同,認為地方生產網路(LPNs)是由多個圍繞某一產品的單個地方生產網路(LPN)以及單體企業共同構成;其中,LPN由代理(Agency house)、主要轉包商、次要轉包商、原料供應商和輔助服務商構成。其中代理主要接受外部訂單並轉包給主要轉包商,區別於領導廠商之處是自身不從事生產。從對網路組織和運行的重要性程度上看,各類型企業不同。領導廠商或代理最為重要,作為地方生產網路的主要輔助者和協調者,管理、領導和控製成員的行為並保證網路目標的實現,直接推動主要生產體運行。間接促進整個網路發展。領導廠商在英國也被稱為“管理者(caretaker)”(Boyle,1994),在義大利被稱為“經濟人(impannatori)”(Howard,1990)。主要生產體或主要轉包商儘管也建立了自己的生產網路,但要遵循領導廠商或代理的生產指示和交貨期限,不能稱為網路的管理者(Dimitriadis and Koh,2005)。其它生產個體只接受生產任務。是被調控的企業。雖作為地方生產網路的重要組成,但處於從屬地位。多種企業所構成的地方生產網路具有不同的組織形態。Liu和Brookfield(2000)研究臺灣機床產業時,提出單中心和多中心的網路組織形態。單中心包括星形、環形和疊層(tier)三種,以星形最為常見。絕大多數情況。地方生產網路是由多個單中心組成的多中心複雜形態,常被比喻為群星燦爛的星座;當然,星座並不僅僅由多個星狀網路組成。還包括了關係較為疏遠的個體(Dimitriadis and Koh,2005)。
2.地方生產網路內部關係
在當代超具壓力的商業環境下,合作被公認為是中小企業生存發展可以依賴的少量措施之--(Van Laere and Heene,2003)。合作的類型有“垂直的(vertical)”、“水平的(horizon,tal)”和“傾斜的(diagonal)”多種方式,Henderson等人(2002)在研究全球生產網路時曾使用這些概念描述複雜的全球網路結構。這些關係直觀形象地描述了生產網路內部的供給、生產、分配和服務關係,但難以揭示覆雜的網路關係。
Kalantaridis(1996)從公平性上考慮,分析了地方生產網路內部的平等關係和不平等關係。地方生產網路垂直的關係多數是不平等的。代理的主要作用是接受外部訂單轉包給主要生產體或作為外部母公司與本地主要生產體的中間調節者。代理一般都擁有一個比較穩固的JJn-r網路。而主要生產體只與很少的代理合作。代理數量少,就增加了他與主要生產體的談判砝碼。主要生產體獨自完成不了訂單,往往會進一步將多個部件轉包給次要生產體,形成自己的生產網路。主、次生產體之間是一種“常客(patronage)”關係,很多小的頻繁的交易,常採取口頭協定的方式。但它們之間也是一種不平等的權利關係。主要生產體在定價上有話語權(important voice)。且可以利用或威脅利用其它的次要生產體以削減後者提出的各種條件。因為常客關係的建立是基於長期交往建立的信任關係,次要生產體嘗試同其它主要生產體建立契約/合同關係是昂貴的和有危險的。但這種不平等關係並不表明代理或主要生產體是“自由手(a free hand)”。存在於當地社會的非正式網路聯繫會約束或限制它們的機會主”行為,其承擔的風險是極大的。位於同一層次的企業是相對公平的競爭關係。
網路內部的企業被兩種因素所限制,一是強制性的合同動力(contractual dynamics inforce),另一是誘發的隱性體制(implicit regime of incentives);建構這些因素的方式決定了地方生產網路的結構特點和動力機制。Yoguel,Novick和Marin(2000)從依賴程度和非價格交換中的等級上分析了網路連接的機制。網路連接中具有不同的依賴程度,一個極端是對上級的絕對服從,另一個極端是雙邊的口頭協定。在等級關係中,必須保障合同中職責和規範的完成,因此供應者和合作者之間無形的交換(intangible exchange)以及網路動力被限制。
地方工廠與原料及輔助服務的供應商之間的關係大都是口頭協議的合作交易關係,協議中的詳細內容沒有被寫下來。不構成合同,它是在相互尊重、理解和信任的基礎上通過非正式途徑實現的。全面分析非價格交換機制,不僅僅要考慮網路內部企業交換的頻繁度,還要考慮完成的質量和重要程度,這包括信息的類型、特殊的交換機制、合作的進展與運行、合作協商機制和技術轉移的能力。總之,網路中的連接不會構成一個絕對的組織形式,可以通過可靠性(solidity)形式也可以通過易變性(1ability)形式;這與兩種可能性有密切的關係,一是長期雙邊流動的產生,二是協議條款及關係管制機制的變化(Yoguel,Novick and Marin,2000)。
另外。就關係制度化的重要性有不同看法,一種強調合同以及激勵決斷(determinationof incentives)的中心角色,它們是構成網路的關鍵因素(Williamson,1991);另一種強調這種結構發展中的相互信任角色(Bianchi and Miller,1994;Saxenian,1994)。其實兩種情況應該同時在歷史事實(路徑依賴)、主流實踐和地方環境的發展程度等框架下討論。He(2006)從網路行動者之間聯繫的疏密程度上劃分了密網(C]OSUre)和結構洞(structurehole)兩種關係類型。密網反映了地方網路內部行動者之間緊密的聯繫,結構洞則表明瞭地方網路之間弱聯繫的存在。
3.地方生產網路的影響因素
地方生產網路的形成、發展與衰退是受多種因素影響的。就本地而言,有基礎服務設施(infrastructure)、本地社會網路、地方文化、政府政策和規劃等因素:就地方外部而言,有原料供應及市場、國家政策與社會制度、全球與區域生產網路等因素。
不同學者討論了影響地方生產網路的本地因素。Sturgeon(2001)較為全面地描述了地方生產網路或價值鏈在運行中所依靠的當地資源與設施。包括人力資源培育機構、相關服務、資本裝備和基礎設施。其中,人力資源的培育機構包括技校、學院和大學;相關服務包括會計、咨詢、租賃、運輸和建築;資本裝備的投入包括電腦、生產器械、交通工具和房地產;基礎設施的投入包括道路、站點、通訊、能源和用水等。這些基礎服務設施有助於企業持續的創新(Cook and Morgan,1991;Storper,1995;Simmie and Hart,1999)。地方生產網路是與當地社會網路不可分的。如果將網路看成是一個連續的統一體。一端是純粹的商業網路,一端是純粹的社會網路,那麼地方生產網路就處於其中間位置(Dimitriadis and Koh,2005)。Kalantaridis(1996)指出任何種類的社會事件都是信息流動和連接發展的平臺(alenas)。就地方文化而言。Saxenian(1994)探討了創新文化對矽谷核心競爭力提升的重要作用:而傳統文化對地方生產網路的影響卻少有討論。在地方政府制定產業政策方面,Wang和Lee(2007)認為地方政府應積極主動地調整地方發展政策以贏和跨國公司的需求:Techakanont(2004)認為臺灣的產業激勵政策是臺灣汽車產業興起的重要推動力量。
外部影響因素對地方生產網路也相當重要。Dimitriadis和Koh(2005)對希臘卡斯托利亞地區皮衣產業的分析,揭示了多種類型的參與組織是運行於產業區外部的,包括狩獵者、中介、輔助產品的供應、最終產品的銷售等,也包括希臘和國外銀行、希臘和國外政府、歐盟、研究機構和大學等政治的、金融的和教育的組織等,它們直接或間接涉及到其中。地方生產網路嵌入到地方環境的同時。也是嵌入到全球生產網路之中的。Yeung(2008)將產業集群描述成是多個全球生產網路的生產腳印在一個地方的重疊;實際上。這種說法更適合於“地方生產網路”概念。
4.地方生產網路的外部連接
“地方生產網路”區別於“地方生產系統”、“產業集群”和“產業區”等概念,一個重要特點是它作為全球或區域生產網路的一部分,更加強調與外部的聯繫。首先。從地方生產網路的形成與發展上考慮,其始終受到全球生產網路不同程度的影響。有些地方生產網路由全球生產網路“降落(touch down)”(Weller,2008)在地方,被“黏住”後逐漸發展而成的。這種地方網路可能會因全球網路的重新選址而隨即衰退。而受本地長期發展歷史和文化影響的地方生產網路(Dimitriadis and Koh,2005),雖依然受全球網路的牽制,但其自生能力相對更強。
其次,地方生產網路始終與外部存在人員、物資和信息流動。Saxenian(2002)分析了來自矽谷的跨國企業家對臺灣和印度的IT產業興起的重要作用。Dimitriadis和Koh(2005)詳細地分析了地方生產網路同外部緊密的物質和信息交換。Miao,Wei和Ma(2007)對中國內陸欠發達地區開發區的研究發現。跨區域的聯繫是開發區企業生產過程中的主要聯繫。第三,領導企業或代理是地方生產網路連接外部的關鍵。領導廠商除了融人本地社會一文化氛圍並參與緘默知識的創造及傳播之外,更偏好於同運行於該產業區之外的行動者聯繫,涉及更多的外部知識,對外部世界具有方便的聯繫通道和較高的理解力(Dimitriadis andKoh,2005)。代理通過接受外部訂單並下發給各種轉包商生產,不斷推動地方生產網路的運行(Kalantaridis,1996)。事實上是領導廠商進一步分工的結果。
5.地方生產網路的學習與創新
同新產業區、創新環境和創新系統一樣,地方生產網路的研究特別關註知識與技術的學習和創新。很多學者對地方生產網路內部的知識獲取、轉譯、擴散、吸收與創造進行了深入探討。從知識的獲取上來說,地方生產網路的領導廠商,與外部世界的聯繫要比其它類型的企業多,它們在獲得訂單和新異知識上發揮了重要作用:所有企業都會把網路成員作為重要的信息來源(Dimitriadis and Koh,2005)。從知識轉譯上來說,領導廠商獲取到外界新異知識之後,有能力將其轉譯成本地可以理解的知識,如對國外訂單的翻譯及書面語言的本地化、通俗化解釋;另外,本地生產過程中出現的問題也會轉譯成國外書面化語言,保障地方企業與國外企業的交流(Kalantaridis。1996)。從知識的擴散與流動上來說,地方生產網路為適應全球市場的不斷變化,採用了彈性專業化和即時生產供應系統(McCann and Fingleton,1996)。這就要求網路內部所有企業和人員迅速掌握新的技術和知識,以最短的時間完成新產品的生產。從知識的吸收上來說,地方生產網路企業之間及企業與其它生產要素之間複雜而頻繁的相互關係。加之共同的語言背景和價值取向,經過領導廠商的轉譯,新異知識很容易被所有企業吸收並同歷史積累知識結合成為地方知識本壘(10calized knowledge base)的一部分。在模仿(imitation)、效法(emulation)和反芻(reverse engineering)的過程中,地理接近比相互作用的保持和持久的聯繫更加重要(Keeble and Wilkiason,1998)。從知識創造上來說,網路內部個體之間強烈的相互作用產生持續的新信息流動並導致創新產生(Imai and Baba,1991),創新部門在一個區域高度集中會給這個區域帶來大量創新(Constantin,2005)。這裡,本地非正式交流和緘默知識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例如企業家之間通過各種非正式方式閑談成為矽谷持續創新的重要原因之一(Saxenian,1991)。
地方生產網路的學習是一種集體學習的過程(Yoguel,2000),包括個人、家庭、企業、協會、科研單位、政府和其它機構在內的所有行動者相互協作,通過正式的、更多的非正式交流實現了知識的快速流動。這裡的知識有編碼知識。更多的是緘默知識(He,2006)。信息討論發生在大量的不同交流中。交流內容不僅有嚴格的商業內容。也有商業外部的信息。地方企業之間很少存在正式的文件。組織間交流是基於口頭(word—of-mouth)的交流,從有根據的和可信的信息到流言蜚語各種信息俱全。個人發揮重要的角色,因為個人是信息的來源,也是信息的搜尋者和(在企業內部的)加工者(Dimitriadis and Koh,2005)。
創新能力的強弱與地方創新環境或氛圍直接相關。地方生產網路通過內部複雜的關係,將地方生產系統內部的個人、社團、企業、機構、組織等動員起來,為實現新產品的快速生產、產品或過程的創新、技術和制度的創新積極合作,從而促進了創新氛圍的形成。歷史演化、地區特性、集體行為、共識或者衝突程度、地方社會經濟特征等,都是創新行為的主要要素(Constantin,2005)。地方生產網路易於產生信任、標準和共同文化,以管理網路內部的行為。密集的網路關係經過長期的相互作用。更容易產生一系列的制度(institutions),如習俗、慣例、規則、文化等(He,2006)。本地的創新氛圍會帶來知識、人才及創新型企業的溢出,正如Constantin(2005)所說,地方氛圍是創新與創新企業的孵化器(incubators)和托兒所(nurs,eries)。馬歇爾早就正確地看出創新過程不在於熊彼特所說的新人勢單力薄的英雄之舉,而在於他的帶動行為所引起的運動中建立的創新鏈(Castells and Hall,1994)。
6.地方生產網路的升級
Tan(2001)解釋了中國很多地方生產的產品不能流入先進市場的原因,主要是發達國家不斷製造出更高質量的新產品快速進入高端市場,中國的模仿和再創新過程跟不上產品更替步伐。就如何打破這種迴圈,使地方生產不斷進入更高價值環節。Humphrey和Schmitz(2002)提出了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四種方式:工藝流程升級、產品升級、功能升級和價值鏈升級。
個人培訓和吸引技術專家是地方生產網路升級的重要途徑。Rothwell和Dodgson(1991)發現。擁有資深的專業化雇工的中小企業可以得到更多的外部信息,比其它企業創造更多的新技術、新方法。原因是受過適當教育的人將會促進網路內部的信息流動;而且人對信息具有加工作用。因此,應該針對地方企業家和中小企業管理者設定培訓計劃,特別是關於市場、物流、供應鏈管理、戰略管理、國際商貿、新信息技術和新的生產技術等相關話題。同時。網路應該介紹受過教育的經驗老手幫助它們管理產業區內部和外部的信息流(Dimitriadis andKoh,2005)。
提高地方生產網路的供應鏈管理水平是促進升級的有效方法。供應鏈管理主要關於兩個方面,一是管理各種流從價值鏈的一端到另一端;另一是管理不同企業之間涉及的關係。供應鏈管理的最終目的是將供應鏈作為一個整體,用它的能力滿足客戶的需要。可以發展一個集體的競爭優勢。需要適當的管理現存的關係,並不斷建立和管理新的關係,特別是促進外部信息流的關係。地方企業應儘力分辨出理想的合作對象並與之建立聯繫(Dimitriadisand Koh,2005)。
7.地方生產網路的演化
對地方生產網路演化的討論可以歸納為兩個方面,一是對地方生產網路及其所在的產業區或地方生產系統的形成、發展及衰退的研究。另一是借鑒演化經濟學思想對網路演化的探討。地方生產網路內含於產業區之中,它是馬歇爾式產業區的骨架。不少研究對地方生產網路和產業區的演進進行了探討。Amin和1'}lrift(1992)曾論及產業區不是穩定的組織模式,發展與變化是其自然性質。受全球化力量的導引,馬歇爾式的產業區可以發展成為全球網路中的“馬歇爾節點”(Marshallian nodes)。產業區作為工業化過程的一個特定階段,它可以進一步演化成為更高級的形式。但產業區究竟能否走向持續發展,關鍵取決於其內生的創新能力,即產業區內中小企業通過激進創新(而非漸進創新)打破路徑依賴和改變技術軌跡的能力(Amin and Thrift。1994)。Paniccia(1998)對比了義大利24個地方生產系統四十年的演變,提出了“演化的生物模式”,認為共同存在於地方生產系統中的信任、信心、合作、權利、衝突以及謊言等地方準則相互作用,作為一種偶然因素影響其演化。Belussi和Pilotti(2002)基於緘默知識和編碼知識的集聚提出了地方生產系統的演化模型。把技能社會化、知識重組與內部化、高端知識編碼化及輸出作為三個逐步提升的階段。
2l世紀發展起來的演化經濟地理學,主要目的是為了探討經濟行為主體在時空條件下的演化路徑,為研究企業的區位行為及慣例演化、產業的空間演化及網路結構與網路的空間演化提供了新的視角(Boschma and Frenken,2006)。對網路演化過程的研究中,“橋接(bridging)”是一個重要的概念。Gluckler(2007)在建立地理網路軌跡(geographical networktrajectories)概念框架時,認為現實世界存在不同的地理網路連接方式,分別有全球橋接、地方橋接和地方斷裂,並探討了在演化過程中地理如何在保持和改變(retention and variation)這些網路結構時發揮的作用。Menzel(2008)總結了三種橋接距離的動力機制,包括通過學習來接近的認知動力、創造連接的網路動力和行動者移動完成的空間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