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系老鼠倉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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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景順長城旗下基金經理塗強，原長城基金旗下基金經理劉海、韓剛，涉嫌利用公司信息從事內幕交易，監管當局還在調查中，尚未有正式結論。

　　景順長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旗下原基金經理塗強，長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旗下原基金經理韓剛、劉海三人，涉嫌利用公司信息從事內幕交易，有關部門正在依法進行查處。

　　根據基金公司公告，三人均已在今年9月間辭去基金經理的職位。^[1]

　　對於近日針對景順長城和長城基金的基金經理涉嫌內幕交易的查處，深圳市證監局周四發佈公告稱，檢查發現，景順長城基金公司基金經理塗強，長城基金公司基金經理韓剛、劉海涉嫌利用非公開信息買賣股票，涉嫌賬戶金額從幾十萬元至幾百萬元不等。

　　日前，為落實中國證監會關於加強基金公司投資管理人員管理的有關要求，深圳證監局對轄區14家基金公司的基金經理的執業行為進行了突擊檢查。

　　檢查發現，景順長城基金公司基金經理塗強，長城基金公司基金經理韓剛、劉海涉嫌利用非公開信息買賣股票，涉嫌賬戶金額從幾十萬元至幾百萬元不等，深圳證監局立即啟動稽查提前介入程式，隨後正式立案稽查。目前案件調查正在進行之中。

　　深圳證監局有關負責人表示，近年來，深圳基金業實現了規模跳躍式發展，合規管理水平不斷提高，品牌效應初步顯現。少數基金經理涉嫌違法違規的行為，違背了基金從業人員的受托業務，損害了行業聲譽。

　　下一步，深圳證監局將按照尚福林主席在第32次基金業聯席會上的講話精神，對基金公司有關人員是否觸犯"老鼠倉"、非公平交易和各種形式的利益輸送這三條底線的情況進一步開展主動監管。

　　深圳證監局表示，督促基金公司在制度、機制上採取防範措施，加強對投資管理人員的行為監督和日常教育，加強對基金經理等投資管理人員的通訊渠道、投資交易行為的嚴格管理。繼續完善監控手段，強化監管協作，加大現場檢查力度，主動發現案件線索，及時調查處理，對基金經理建"老鼠倉"的行為重拳出擊，發現一起、查處一起，絕不手軟。（證監會）

　　塗強，生於1969年，南京大學經濟學碩士。曾任職於長城證券有限責任公司，歷任投資部投資經理、資產管理部投資經理、資產管理部副總經理，2005年3月加入景順長城基金公司。在2009年3月17日至2009年9月19日擔任景順長城鼎益基金經理期間，凈值增長 0.238，漲幅30.01%。

　　事件回顧：深圳證監局當時採取了突然襲擊，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突然造訪深圳的各家基金公司。據基金公司內部人士透露，當時的調查很細，對基金公司的台式機、筆記本電腦都進行了檢查，有部分基金經理的電腦硬碟被檢查人員帶走。

　　深圳基金業內人士表示，證監局的調查發現，塗強電腦中有大量交易個人賬戶股票的痕跡，且市值“超億元”，是這三名涉嫌違規交易的基金經理中金額最大的。但接近景順長城的消息源僅確認，有關賬戶是以塗強配偶的名義開立，“金額沒有在內部通報”。

　　景順長城回應：11月4日，景順長城回應《財經》記者的採訪時稱，深圳證監局當時的調查範圍很廣，並不僅僅針對景順長城。公司目前尚未收到任何關於塗強的調查結果，並稱有關調查的任何細節應詢問深圳證監局。

　　景順長城基金經理塗強現狀：本人已經辭去景順長城鼎益基金經理的職位。

　　11月4日當天，塗強還在公司上班

韓剛，1974年出生，1999年畢業於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經濟學碩士。曾任國信證券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 2001年7月進入長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歷任研究員、長城久恆基金經理、基金管理部副總經理、研究部副總經理。在2009年1月6日至2009年9月 22日擔任長城久富基金的基金經理期間，該基金凈值增長0.51，增幅的50.9%。

劉海，1978年生，1999年畢業於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國際金融與財務專業，經濟學學士。曾就職於深圳發展銀行總行，任職債券交易員。2005年6 月進入長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曾任“長城貨幣市場證券投資基金”基金助理。2008年8月27日到2009年9月22日擔任長城穩健增利基金的基金經理，期間該基金基金凈值增長14.22%。在2006年3月9日至2009年9月22日擔任長城貨幣市場證券基金的基金經理期間，該基金2006年3月9日每萬份收益0.34887元，而2009年9月22日，每萬份凈收益0.14328元。

　　事件回顧：深圳證監局當時採取了突然襲擊，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突然造訪深圳的各家基金公司。據基金公司內部人士透露，當時的調查很細，對基金公司的台式機、筆記本電腦都進行了檢查，有部分基金經理的電腦硬碟被檢查人員帶走。

　　另外兩名涉嫌違規的基金經理來自於長城基金，一名為長城久富基金的基金經理韓剛，另外一名是長城穩健增利基金和長城貨幣市場證券基金的雙料基金經理劉海。

　　長城基金在2009年9月22日發佈公告稱，韓剛和劉海二人因為“個人原因”，不再擔任有關基金的基金經理。

　　長城基金回應：11月4日，長城基金亦向《財經》記者表示，目前還沒有接到8月深圳證監局檢查的正式調查結果文件，二人辭去基金經理的原因還沒有辦法給出具體說明，只能以未來可能的公告為準。

　　長城基金經理韓剛、劉海現狀：“二人目前的狀態是沒有離開公司。”

　　“這三人不過是冰山一角。”數位深圳的基金公司高層評價說。時代周報記者獲悉的最新消息稱，證監會對老鼠倉的打擊力度將加強，嚴打風暴將進一步升級，可能會擴展到全國範圍。

　　就在10天前的10月26日全國基金行業聯席會上，證監會主席尚福林表示，下一步基金監管將重點強化公司合規管理，保護投資者合法權益，任何機構和個人都不能觸犯“老鼠倉”、非公平交易和各種形式的利益輸送三條底線。

　　巧合的是，遙相呼應，大洋彼岸的美國華爾街，日前亦再爆出高達4000萬美元的基金內幕交易巨案，牽涉到越來越多的金融機構和著名企業。

　　“沒有證監會的許可，目前什麼事情都不能透露，尤其是不能接受媒體採訪。”11月9日，深圳證監局副局長熊國森在手機里對時代周報記者語氣決絕地說。而負責這次稽查工作的深圳證監局局長助理霍達，截至記者發稿，電話則一直無法接通。

　　風暴始於仲夏。8月19日，深圳證監局悄然掀起檢查風暴。兩天時間內，證監局共檢查了轄區內14家基金公司。和此前例行檢查調看公司監控系統不同的是，這次檢查重點是各基金公司基金經理和投研人員的個人電腦。“突擊檢查調查非常細緻，投研部門所有的電腦，都查了個遍，有的基金經理的電腦硬碟被檢查人員帶走。”長城基金的一位內部人士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

　　一些明顯的違規之處得以顯現—景順長城原基金經理塗強，長城基金原基金經理韓剛、劉海的筆記本電腦存在券商交易行情軟體，同時在交易界面上保存資金賬號。鑒於案件線索明顯，深圳證監局檢查人員當場對其相關證據進行了留存，並於兩天後立即啟動稽查提前介入程式。目前初步查明，涉嫌賬戶金額從幾十萬元至幾百萬元不等。現正在進一步稽查之中。

　　“我不負責這個事情，具體情況無可奉告。”長城基金副總經理汪欽11月11日在電話中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截至記者發稿，長城基金督察長兼監察稽核部總經理彭洪波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9月16日，在案件基本事實清晰後，深圳證監局決定對塗強、韓剛和劉海涉嫌利用非公開信息買賣股票進行立案稽查。目前案件調查還在進行之中。9月19日和22日，景順長城和長城基金分別發佈公告，塗強、韓剛和劉海均因“個人原因”，不再擔任基金經理。

　　“深圳證監局的突襲行動是在證監會授意下進行的，屬於正常的監管範圍。後在輿論壓力和媒體跟進的情況下，監管部門決定公開情況。”一位接近監管層的知情人士對時代周報記者透露說。突襲行動的直接源頭，就是今年4月爆發的融通基金“老鼠倉”案。

　　6月19日，深圳證監局局長張雲東在轄區的基金監管工作會議上言辭激憤，明確表示若出現利益輸送、基金經理建“老鼠倉”等嚴重違法違規事件，除懲罰當事人，將實行“連坐”，追究公司董事長、總經理等主要領導的責任，並對基金公司進行相應處罰。

　　徹查“老鼠倉”，已在證監會上下達成共識。10月26日，證監會主席尚福林亦在第32次基金業聯席會上提出，基金公司應該強化合規管理，堅決不能觸犯“老鼠倉”、非公平交易、利益輸送三條底線。

　　“基金經理炒股在業內可謂是幾乎公開的秘密。”一位深圳的基金公司高層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大概估算起碼也有8成左右。此次被調查的三人只能說是“小老鼠”。公開信息顯示，在這次突襲檢查後，深圳基金業內基金經理離職的還有數人。“雖說問題可能比較普遍，為何這次被抓住的全是長城系？應該也有公司內部管理上的問題。”

　　根據景順長城和長城基金的公開資料顯示，其大股東均是長城證券。景順長城是中美合資第一家基金公司，成立於2003年6月12日，其中美國景順集團和長城證券各持有49%的公司股份。景順長城的高官，數位都有長城證券的背景。長城證券於1995年11月在深圳成立。公司現註冊資本20.67億元。

　　其中，徐英曾任長城證券總裁、董事長。2003年擔任景順長城董事長。督察長劉煥喜，曾為長城證券研發中心研究員、行政部副總經理。副總經理吳建軍，曾為長城證券機構管理部總經理、公司總裁助理。

　　而成立於2001年12月27日的長城基金，同樣由長城證券發起成立。董事長楊光裕，總經理關林戈。公司副總經理、投資總監兼基金管理部總經理韓浩，機構理財部總經理孫良等，都曾供職於長城證券。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可能只是巧合。”景順長城的一位內部人士對時代周報記者說。塗強亦曾任職於長城證券，2005年3月加入景順長城基金公司，在2009年3月17日至9月19日擔任景順長城鼎益基金經理期間，業績在業內屬於中等，凈值增長0.238元，漲幅30.01%。

　　“塗強為人還是很低調和可靠的，出事我們都很意外。”上述內部人士稱，他投資佈局多選大盤藍籌股，此次是借用其配偶的賬戶在炒作股票。就在一個月前，塗強在景順長城還獲得“最佳投研團隊”獎項。“韓剛、劉海二人也都屬於低調用功型的人，並不張揚。”長城基金內部的一位員工稱。

　　“此次被查的不止這三個人，他們可能是沒有足夠的背景，才被供認出來。”一位知情的深圳基金公司高層對時代周報記者透露說。塗強、韓剛、劉海等人此次受到業界額外關註，是因為和此前案例不同，當事人可能面臨刑事責任追究。

　　“老鼠倉是中國官商勾結的重要途徑，也中國股市存在的最大理由和頑疾。”一位券商高管在接受時代周報記者採訪時，言辭頗為激烈。

　　“老鼠倉”，是指莊家用公有資金拉升股價之前，先用自己個人或者親友的資金在低位建倉，待用公有資金拉升到高位後，個人或者關係倉位率先賣出獲利的行為。接近監管層的一位內部人士分析稱，監管層這一輪啟動對於基金“老鼠倉”的打擊行動，主要原因，可能與證監會基金部的人事變動有關。

　　2009年3月初，原證監會風險處置辦主任吳清正式調任基金部主任，原基金部主任李正強被派往銀河證券。

　　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劉劍文在接受時代周報記者採訪時表示，由於今年2月28日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將基金經理的“老鼠倉”行為首次列入《刑法》，如果三名基金經理違規行為坐實，將可能成為進入《刑法》程式的第一批“老鼠倉”經理。

　　北京清華源律師事務所律師常博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此次3名基金經理違反與投資者的“信托”關係和誠實守信原則，根據其嚴重程度，可能面臨刑事懲罰，

　　成為名副其實的基金經理“老鼠倉”刑罰“第一案”，還有可能承擔給投資人造成經濟損失而帶來的民事賠償責任。不過，目前刑法中對“老鼠倉”行為何為“情節嚴重”、何為“情節特別嚴重”的定性，目前還沒有統一的標準。

　　深圳的基金公司目前已是風聲鶴唳。據時代周報記者瞭解，各基金公司加強了內部監控，除上班時間手機上交，有的公司還安裝了攝像頭，投研部門的電子郵件、MSN和QQ等，24小時監控。有的公司明令直系親屬不能炒股，旁系親屬炒股要報備等。

　　景順長城的投資理念是“寧取細水長流，不要驚濤裂岸”。而中國“老鼠倉”的徹查，正需“驚濤”而非“細水”。對於塗強等三人來說，激情而來，悲情而歸，在中國資本市場的不斷健全之途上，這不僅僅是他們的宿命。

　　事隔張野案不到6個月，深圳又爆出景順長城、長城基金經理“老鼠倉”出沒的醜聞。接二連三曝光的“老鼠倉”均發生在深圳，深圳基金業是否成為“老鼠倉”的高發地？

　　“應該是一種巧合，和地域關係不大。”平安證券綜合研究院蔡大貴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他認為，深圳、上海、北京是基金公司的集中地，“老鼠倉”的行為基金公司或多或少地都存在，上海、北京也不少。只不過沒有大規模查出來而已。

　　深圳東方富海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陳瑋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深圳有深交所，上市公司與基金公司、券商公司都比較集中，因此“老鼠倉”曝光的概率會多一些，但還並不能稱為基金黑幕的“高發地”。

　　深圳金融業協會秘書長李春瑜則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這次的景順長城三個“老鼠倉”被挖掘出來，應該是證監會徹查深圳融通基金順帶的結果。

　　多位基金公司投資總監向時代周報記者表示，自6月18日證監會簽發了對融通基金張野的處罰通知書後，各家基金公司還沒來得及自查，就被深圳證監局的日常抽查巡視了一番，景順長城和長城基金就是在這樣的日常檢查中查出“老鼠倉”的。

　　10月底，中國證監會在京召開全國基金行業聯席會議，證監會主席尚福林強調，任何機構和個人，都不能觸犯“老鼠倉”、非公平交易和各種形式的利益輸送這三條底線。然而，基金的“老鼠倉”行為並沒有減少，似乎還有泛濫之勢。

　　接近深圳證監局的一位知情人士告訴時代周報記者，張野事件後，證監會有關領導大為氣憤，很快召開了基金監管的相關會議，確定了要嚴查“老鼠倉”的基調。

　　“深圳證監局殺了個回馬槍，一查一個準，長城基金是首先被查處有問題的，而且也不只是現在的三個基金經理。”

　　實際上“老鼠倉”此類事件，在基金業內已經是多概率事件，“十個基金經理8個炒股，這個說法並不誇大。”蔡大貴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但由於“老鼠倉”行為交易隱蔽，調查起來非常難，所以被查處的少之又少。

　　雖然上投摩根的基金經理唐建、南方基金的基金經理王黎敏和融通基金的張野均被處以“終身禁入”的處罰，但深圳基金界普遍表示並不感到“吃驚”。

　　類似融通之類的基金黑幕到底有多“黑”？一位從基金公司出來轉作證券投資分析的行業人士向記者分析，景順長城和長城基金公司的三位基金經理之所以能被曝光出來，極有可能是在公司沒有什麼背景和靠山，在目前的基金體制和監管機制下，如果做得“聰明點”，不太可能被查出來的。

　　“8月初，深圳證監局就來突擊檢查了,出事的也不止景順和長城兩家,但是他們是最嚴重的，上海起碼還有兩家沒被爆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深圳政監局會這麼嚴格，在上海，有基金經理被查出來，也有被公司保住不被曝光。”南方基金公司一位業務經理對時代周報記者這樣說道。

　　按照目前監管規定，基金經理及直系親屬不能直接買賣股票，只能投資共同基金。但實際上，基金經理私下投資股票卻是行業里“公開的秘密”。更有甚者，搶在基金建倉前買入，或是基金出貨前出貨，中飽私囊，此乃“老鼠倉”行為定義的由來。

　　近年來，監管當局數次痛下決心要杜絕“老鼠倉”，也在幾次例行檢查中查出幾例這樣的行為。上投摩根和南方基金前基金經理唐建和王黎敏案先後被查處。2008年4月21日，證監會取消了兩人的基金從業資格，沒收全部非法所得並各處罰款50萬元，對唐建實施終身市場禁入，對王黎敏實施七年市場禁入。

　　今年2月28日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七）》，將基金經理的“老鼠倉”行為首次列入《刑法》。今年9中國證監會剛剛處罰的“張野老鼠倉案”，由於案發剛好在《刑法修訂案（七）》發佈之前，其“有幸”逃脫了刑事審判。

　　2009年4月，證監會對融通基金管理公司原基金經理張野立案調查。調查發現，2007年至2009年2月，張野在擔任融通基金的基金經理期間，利用職務便利獲取融通基金的基金投資與研究信息，並操作他人控制的“周薔”賬戶，採取先於融通基金旗下的有關基金買入或賣出同一股票的交易方式，為他人牟取利益，其個人亦從中獲取好處。2006年12月至2007年7月期間，張野還通過網路下單方式，操作其配偶的同名賬戶交易了廣宇發展等多支股票，獲取不當利益。

　　2009年9月，證監會通報說，已依法調查、審理完畢張野違法違規一案，對張野進行行政處罰並實施市場禁入。

　　“一旦塗強等人的老鼠倉行為得到確認，這將是我國第一例刑事審判‘老鼠倉’案件。”知情人士說。

　　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白建軍表示，由於老鼠倉“罪上刑法”還是個新的事物，目前在區分“情節嚴重”和“情節特別嚴重”上還缺乏統一標準，更多需要法官自己的判斷。

　　“判斷的標準通常是涉案金額，犯罪的手段、手法，以及給被害人帶來的傷害程度等等，這些需要綜合考慮。”白建軍向《財經》記者表示。

• 2009年11月

　　景順長城基金塗強，長城基金韓剛、劉海涉嫌利用公司信息從事內幕交易，有關部門正在依法進行查處。“一旦塗強等人的老鼠倉行為得到確認，這將是我國第一例刑事審判‘老鼠倉’案件。”知情人士說。

• 2009年9月

　　已依法調查、審理完畢張野違法違規一案對張野進行行政處罰並實施市場禁入。

• 2009年4月

　　證監會對融通基金管理公司原基金經理張野立案調查

• 2007年至2009年2月

　　張野擔任經理期間獲取研究信息，並操縱他人控制的“周薔”賬戶，從中獲取好處

• 2006年12月至2007年7月期間

　　通過網路下單方式，操作其配偶的同名賬戶交易了廣宇發展等多支股票，獲取不當利益。

• 2008年4月21日

　　上投摩根和南方基金前基金經理唐建和王黎敏案先後被查處，證監會取消了兩人的基金從業資格，沒收全部非法所得並各處罰款50萬元，對唐建實施終身市場禁入，對王黎敏實施七年市場禁入。

• 老鼠倉(Rat Trading)

　　老鼠倉是指莊家在用公有資金在拉升股價之前，先用自己個人（機構負責人，操盤手及其親屬，關係戶）的資金在低位建倉，待用公有資金拉升到高位後個人倉位率先賣出獲利，當然，最後虧損的是公家資金。中國股市的特色就是無莊不成股，而老鼠倉就存在於這些大大小小的莊股當中。券商是莊股中的主力隊員，利用自身具有融資的天然優勢，從社會各方面融入大量資金坐莊拉升股票。坐莊本來是為了賺錢盈利的，但券商坐莊很少有真正賺錢的，原因就在於券商把股票拉升後，大量底部埋倉的老鼠倉蜂擁出貨，券商又在高位接盤。這樣的結果就是券商虧損纍纍，老鼠倉賺個缽滿盆滿。這便是當今券商被掏空的主要形式。

　　其實，老鼠倉就是一種財富轉移的方式，是券商中某些人化公家資金為私人資金的一種方式，本質上與貪污、盜竊沒有區別。著名的垃圾股也是著名的莊股東方電子和銀廣夏，不知道使多少老鼠倉神奇地變成了百萬、千萬、億萬富翁，那他們的錢從哪兒來得呢？看看中經開最後虧損纍纍、資不抵債的下場大家就明白了。中經開把從中小散戶那裡騙取來的錢、融來的錢、客戶保證金再加上自己的老本，一股腦的全轉老了老鼠倉的帳上。

　　刑法第七修正案對“老鼠倉”的新規定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七）》規定：證券、期貨交易內幕信息的知情人員或者非法獲取證券、期貨交易內幕信息的人員，在涉及證券的發行，證券、期貨交易或者其他對證券、期貨交易價格有重大影響的信息尚未公開前，買入或者賣出該證券，或者從事與該內幕信息有關的期貨交易，或者泄露該信息，或者明示、暗示他人從事上述交易活動，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或者單處違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罰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違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罰金。

　　證券交易所、期貨交易所、證券公司、期貨經紀公司、基金管理公司、商業銀行、保險公司等金融機構的從業人員以及有關監管部門或者行業協會的工作人員，利用因職務便利獲取的內幕信息以外的其他未公開信息，違反規定，從事與該信息相關的證券、期貨交易活動，或者明示、暗示他人從事相關交易活動，情節嚴重的，依照第一款的規定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