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束縛癥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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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束縛癥候群是指與文化背景有關的癥候群,而且往往是為某些民族人群或者某些地區人群所獨有。在《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四版,DSM-IV)中,腎虛也被定義為精神障礙。
這一診斷不是普世的,而是受限於特定文化狀態下的。
狂殺症(馬來西亞)
一種解離性行為,表現為一段時間的靜默沉思後,突然爆發暴力,攻擊性或殺人行為。
北極歇斯底裡症(阿拉斯加土著人)
突發的解離性行為,伴有極度亢奮,之後通常出現驚厥性癲癇發作和昏迷。
Ataque de Nervios,即“即時精神崩潰”(拉美)
癥狀包括不自控的尖叫,嚎叫,抽瘋,胸熱繼而上升為大腦發熱,以及言語或行為攻擊。
腦疲勞症(西非)
癥狀包括難以集中註意力,記憶力差,以及無法進行思考。
Koro,即“縮陽症”(馬來西亞)
突發的劇烈焦慮,堅稱自己的生殖器官馬上就會縮入體內,並且堅信其完全縮進人體就會死亡。
Mal de Ojo,亦稱作“邪眼”(西班牙和拉美)
一個常見辭彙,形容疾病,災難和社會混亂。
溫迪哥症(美洲原住民,加拿大中部和東北部地區)
一種病態的焦慮狀態,擔心自己成為食人族。
【來源:數據來自《文化結合癥候群》(2001)辭彙表】
這一系列診斷實體並沒有一個確定的列表。目前尚不清楚究竟哪類疾病應該被納入此類病徵。
仍為人們接受,但可辨別的(即實際臨床中可以定義的)部分很少。
例如,在菲律賓的某些地區,如果一個人同時出現多種不同癥狀(發燒,胃痛,熟睡時尖叫,不停哭泣,各種皮膚疾病),人們就會說這個人一定感染了“藍態”(lanti)。這其實是說,據當地人推測,所有這些病癥的病因都是患者在一段時間以前感到了精神上的震動或者受到了驚嚇。沒有單獨任何一種lanti綜合症會伴隨某種特定的扭曲現實的感受或者特定的反常行為。相反,這種疾病的標簽常常被人們拿來指代各種各樣的問題。
秘魯的亞馬遜雨林流傳一種病名叫“薩拉德拉”(Saladera),它也是當地人對於一連串不幸事件的一種理解方式。除了要承受各種各樣的厄運,罹患了Saladera的病人還會表現出極度焦慮的跡象,不過這是由於患者認為自己被施了巫術。
患有雙相情感障礙、嚴重抑鬱症、精神分裂症或智力障礙的人也有可能被診斷患有某種在本地區流行的文化束縛癥候群。即使當地大多數患有該特定診斷實體的患者並未患有任何符合《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四版,DSM-IV)診斷的疾病,情況也是如此。
不過,也有一些文化束縛癥候群是名副其實的綜合症。多發於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的驚神症(latah)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每個人都有可能受到驚嚇,不過群體中的有一些人往往比其他人更容易感受到更加強烈的驚恐。
在受到驚嚇後的高度慌亂狀態下,這些人可能會脫口而出一些通常我們認為淫穢或者不敬的言語,模仿周圍人的行為,也會遵守直接向他們下達的嚴厲的指令。這些受到高度驚嚇的人群被稱作驚跳症患者(latahs),而這種驚跳狀態在馬來和印尼社會自有其一套規則和解釋。
在歷史和文化上與其無甚淵源的其他社會也曾發生過同樣的生理機能反應。在日本的阿伊努人中,這種綜合徵被叫做“伊幕”(imu),而緬因州的法裔加拿大人則稱之為“跳躍”(jumping)。因此,在不同的社會,這些綜合症相似卻不相同。
當然,DSM-IV中描述的各個診斷實體也是如此。和高度驚嚇症一樣,睡眠麻痹(在入睡或醒來時有癱瘓的感覺,有時伴有幻視或幻聽)已經在許多地方被視為一種文化束縛綜合症,而這些地區在地緣上毫無關係。尤皮克的愛斯基摩人將它稱為uqamairineq,而在加拿大紐芬蘭的部分地區,人們則叫它“老妖婆症”(old hag)。
據Elliot援引,《大西洋月刊》曾刊文探討“慕殘綜合徵”(apotemnophilia,強迫健康肢体截肢),文章談到了伊恩·哈金(Ian Hacking)博士的兩本關於解離性疾病的著作。這篇文章簡潔而漂亮地重申了哈金的主要論點,涉及到多種人體癥狀,其中也包括文化結合綜合症:
與物體不同,人能夠感知到自己被分類的方式,因而也就會針對分類方式調節自己的行為和自我概念。
哈金認為多重人格障礙(分離性身份障礙)可以作為解釋這種情形的典例。Elliot認為,哈金的論證非常值得推敲。他的理論對於文化束縛癥候群尤其適用。
由於許多文化束縛癥候群並不是真正的綜合症,這裡便需要引入另一個術語,方便我們討論。再進一步講,不但有很多病癥稱不上綜合症,還有一些也不止受到單一文化的影響。細心的讀者可能已經註意到了這個拗口的詞語,“診斷實體”(diagnostic entities),這個詞已在文中多次提及,因為確實沒有更好的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