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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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哲學是廣泛傳播於西方各國,並貫穿與20世紀的哲學流派.一種試圖用生命的發生和發展來解釋宇宙,甚至解釋知識,或經驗基礎的唯心主義學說或思潮。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流行於德、法等國。它是在A.叔本華的生存意志論和F.W.尼采?的權力意志論、C.R.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和H.斯賓塞?的生命進化學說,以及法國M.J.居約(1854~1888)的生命道德學說的影響下形成的。
生命哲學是對19世紀中期的黑格爾主義(見德國古典哲學)和自然主義或唯物主義的一種反抗。生命哲學家不滿意G.W.F.黑格爾?所主張的嚴酷的理性,不滿意自然主義或唯物主義所依據的因果決定論,認為這些思想是對個性、人格和自由的否定。他們要從“生命”出發去講宇宙人生,用意志、情感和所謂“實踐”或“活動”充實理性的作用。他們聲明自己並不反對自然科學和理性,只說這些經驗或知識不完全,必須提高意志、情感的地位,才能窮盡“生命”的本質。但他們誇大生命現象的意義,把生命解釋為某種神秘的心理體驗,從而使這種觀點帶有濃厚的主觀唯心主義特色。
生命哲學對現象學的創始人、德國的E.胡塞爾?和主張“信仰意志”的美國哲學家W.詹姆斯?等人均有過重要影響,尤其是存在主義者如德國的K.雅斯貝爾斯?、M.海德格爾?和法國的J.-P.薩特?等人都繼承和發展了生命哲學的觀點,他們拋棄了“意志”而改用“存在”表示生命的概念。
唯物主義的生命哲學是從十九世紀達爾文《物種起源》所提出的“進化論”開始的,是對生命發生和發展的一系列自然規律的提煉與升華,是理性而客觀的哲學。
生命哲學的核心思想是“競爭”,即進化論描述的“自然選擇”和“優勝劣汰”。競爭是生命的發生和發展動力。從一個的精子挑戰億萬個情敵,拼死奪得與卵子結合的機會而誕生生命,到物種建立自己的勢力和家族而繁衍後代的現象;從一個種群以其優勢存活,到遍佈世界,到因其劣勢而滅亡的發展過程——這些生命科學現象,是生命哲學依賴的科學基礎。
生命哲學的“競爭論”歸納為:生命以其競爭優勢得以存在,生命的發生和發展是一個競爭過程。其在人文水平上升華為:人類社會在生產力優勢作用下得到演進,其發展過程是一個鬥爭和變革的過程——這與歷史唯物主義觀不謀而合。其在天文學水平上可表述為:宇宙體系有始有終,星體和星系的存在與發展是一個交流和爭奪宇宙物質的過程。
唯物主義的生命哲學是一門講述生命和生命體系(如人類社會、宇宙星系)發生髮展過程的哲學,生命以其優勢在競爭中存在和繁衍,提醒人們通過不斷提升自身和集體的優勢在競爭中取得成功,改造生活改造世界。
同時,生命哲學解釋了大自然對人類的“討伐”:人類在自己造就的環境中失去了生存優勢,變的不適應,而在“優勝劣汰”中存在滅絕的危機。顯然,人類也是生物,人類要在生物適宜的環境中才有生存優勢。保護地球生態環境,也是保護我們自己。
由於科學技術的發展,從基因水平更得以看透生命的本質,補充生命哲學觀。生命競爭優勢源於基因,基因的表達和遺傳造就了生命個體的競爭本性。對於生命而言,競爭終歸是不可避免的。缺少競爭優勢的個體將被其他個體所擠壓排斥,缺少競爭優勢的種群也將被優勢種群吞滅。競爭性在對於人類種群來說存在兩個極端:個體欲望與集體道德,兩者源於基因,在自然環境下均不可排除。欲望與道德的競爭是人類社會永恆的話題。
生命哲學,其核心思想是“競爭”,它總結的是生命發生和發展的一般規律,其教導人們認識環境的“殘酷”而通過改進自身去適應和改造世界,是理性而客觀的唯物主義哲學。
科學與生命,是一個關於科學的生命哲學的問題。對這個問題的深入思考和探討,不僅有助於我們從新的視角來理解科學及其意義和價值,而且也有助於我們從新的視角來理解科學哲學及其存在的問題,從而為科學哲學的發展開闢新的方向和途徑。
人們常常將藝術與生命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將藝術的生命等同於藝術家的生命,這個思想無疑是非常深刻的。如果切斷藝術與生命之間的關聯,那麼,我們便很難理解那種稱得上屬於藝術之魂的東西。然而,人們對科學卻很少作類似的探討。尤其值得註意的是,現代西方人本主義者往往對藝術與生命和科學與生命二者作截然相反的理解。例如,叔本華認為,“藝術可以稱為人生的花朵”,相反,科學給人帶來的卻是痛苦,並且理智愈發達,痛苦就愈深重。導致科學與生命相對立的觀點的根源,顯然同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的科學觀密切相關。實證主義者將科學實證地簡化為與人無關的純粹事實,並且拒絕一切形而上的思考和探討,勢必導致科學與生命的分離。功利主義者將科學簡單地歸結為工具理性和功利價值,則進一步切斷了科學與生命的關聯。
事實上,無論對藝術還是對科學都可以從兩個層面來思考和把握:一個是形而上層面,另一個是形而下層面。一般說來,藝術與生命的契合在形而上層面,並非在形而下層面。在形而下層面,藝術所遇到的同樣是諸如操作、練習、實驗、技法、技藝乃至是否有實用和功利價值等方面的問題。換句話說,其實藝術也存在著實證的和功利的這一層面,但如果我們從實證主義或功利主義的角度來理解藝術,就很難看到藝術與生命的契合。同樣,科學也包括形而上和形而下兩個層面。人們之所以看不到科學與生命的契合,關鍵就在於他們對科學與生命的理解只是形而下的,而不是形而上的,因而觸及不到科學的生命和科學家的生命,當然更無法看到科學與生命之間的關聯。儘管現代西方人本主義者反對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但他們對科學的理解依然是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的,於是,在很大程度上造成對科學與生命問題的曲解。
其實,不僅科學是如此,包括藝術、道德在內的所有文化均是如此。一旦忽視或拒絕對它們作形而上層面的思考,那麼,就會導致後現代主義者所說的對大寫的“真”、“善”和“美”的解構。儘管人們難以對這種大寫的“真”、“善”和“美”作形而下的實證的研究,但是,它們恰恰就是科學、藝術和道德等人類文化與人的生命息息相通的靈魂。而對任何一種文化之靈魂的解構,都將切斷這種文化與生命之間的關聯,甚至可能走向生命的對立面。
一旦我們從形而上層面來審視科學與生命,上升到科學與生命的最高境界,我們就會發現,科學與生命、科學的生命與科學家的生命之間的完美的契合、交融與合一。科學與藝術一樣,也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對於無數偉大的藝術家來說,他們就是為藝術而生的,藝術就是他們的生命;同樣,對於無數偉大的科學家來說,他們就是為科學而生的,科學就是他們的生命。正是藝術與生命的完美的契合、交融與合一,才有偉大的藝術;也正是科學與生命的完美的契合、交融與合一,才有偉大的科學。
科學對於生命的意義在於,將科學融入生命,從根本上改變生命的原生態,讓生命從量的時間變成質的時間,從而大大提高生命的意義和價值。科學給生命帶來無限的樂趣;科學給生命帶來別樣的體驗,這是一種智力探險和挑戰者的體驗,它激勵人們去攀登一個又一個科學高峰;科學給生命賦予神聖的使命,它使生命超越自我,同人類的前途和命運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科學給生命以崇高的境界,這個境界就是不斷地追求真善美,併在不斷追求真善美的過程中獲得自由和解放。
生命對於科學的意義在於,給科學註入生命,使科學不僅是一項為人類創造物質和精神財富的偉大事業,而且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生命給科學帶來無窮的動力和魅力,從而使科學具有一種最高尚、最純潔的生命力;生命賦予科學以崇高的理想和精神,這就是科學的理想和精神,也是科學的生命;生命使科學肩負起神聖的職責和使命,那就是為人類服務和造福於人類;生命永遠激勵科學向著真善美的崇高境界邁進。總之,正是無數科學家的生命賦予科學理想化的人格,為科學塑造了一種形而上的東西,那就是科學的靈魂。
因此,對科學的哲學研究不僅應當涉及科學的形而下層面,而且還應當觸及科學的形而上層面。正如對人的哲學研究,不僅應當涉及人的形而下層面,而且還應當觸及人的形而上層面即精神和靈魂一樣。沒有“生命”的科學哲學往往本身是沒有生命的。它將對科學的哲學研究主要定位在可程式化或邏輯化的知識論、方法論和認識論的層面,並且從根本上切斷了科學與生命之間的內在關聯。這樣的科學哲學顯然觸及不到一系列關於科學的根本性的問題,例如,什麼是科學最深刻的內在動力,什麼是科學的生命,人為什麼要從事科學,科學對生命的意義是什麼,生命對科學的意義又是什麼等等。要回答這一系列根本性的問題,科學哲學就有必要重新找回生命之根,找回科學的形而上基礎——生命本體論,走與生命哲學相結合的道路。
科學哲學與生命哲學的結合,將開闢一種全新的科學哲學。這種科學哲學將充分體現西方思想和東方智慧、科學哲學與人文哲學、形而下研究與形而上探索的結合,真正將自然的發現與人的發現二者有機地統一起來,變成一種以生命為本體的科學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