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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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秩序(Financial or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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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秩序是指在有关融资方面的法律调整、规范之下形成的法律秩序,是由以下几个组成部分构成的统一体,包括股票发行交易秩序、债券发行交易秩序、基金发行交易秩序、保险管理秩序、信贷秩序、民间借贷秩序。
重构国际新金融秩序的两个关键[1]
美国偿债能力显著衰退
随着全球债务总额突破100万亿美元(包括个人债务、公司债务、机构和政府债务,其中有一半来自美国和英国),全球(大约67亿人)人均净债务已高达15000美元。这本来就令人瞠目结舌的了,另两个数字则可谓让人感觉恐怖了:全球有近乎50%的人日平均生活费不到2.5美元,而每两个孩子中就有一个在贫困中挣扎。
此前,量化宽松与“债务货币化”是大部分发达国家应对当前局势的主要对策之一。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国家只是用现金充斥市场,以偿付其债务。
西方各经济体,特别是美国,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外国买家。这些外国买家主要是中国、日本及其他以美元作为外汇储备持有的国家,其中也包括购买美元债券的欧佩克买家。
依据公认会计准则计算,美国联邦债务总额高达65.5万亿美元。这一赤字不仅超过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4倍,甚至还超过了世界年生产总值。在过去7年里,美国的年均赤字超过4万亿,我们认为,恐怕任何征税方法都不可能筹集到如此多的资金,来弥补这一赤字。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外国买主继续购买数以万亿计的美元债务。在当前金融危机加剧,特别是美国财政状况迅速恶化,偿债能力显著衰退的形势下,这一举措愈发令人质疑。
美国金融部门仍处“重症监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刚刚发布的一项研究显示,美国贷款和证券损失估计将高达2.7万亿美元,这一估计数字是6个月前的两倍,而且最终的损失估计很可能还会上调,形势非常不乐观。鉴于超过一半的损失来源于美国的银行和经纪商,这项估计与监管机构压力测试后得到的结论之间差异细微。
在长达两周的激烈讨论之后,美国政府公布了其银行部门的压力测试结果。结果表明,美国金融部门仍然身处“重症监护病房”。也就是说,许多大型美国银行(包括目前正在进行压力测试的19家)均资不抵债,需要更多的现金注资。根据联邦公布的数据,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的资金短缺估计为339亿美元,低于原先估计的500多亿美元。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资本空洞为137亿美元,低于原先估计的173亿美元。
尽管在采用一致的估价方法之后,压力测试的相对评估结果会更为准确,但由于对银行的绝对健康状况态度过于乐观,测试结论仍存在争议。
世界各国在制定应对政策时思路有几种:一是推出几项财政刺激方案以扩大总需求;二是引入住房计划以抑制违约现象;三是将银行压力测试连同不良资产解决方案一并实施。通过近乎为零的利率政策、量化/信贷宽松以及一系列旨在解冻货币和信贷市场的非常规政策,使得货币政策变得更富创造性。
最近几周,市场和投资者风险情绪的改善,也与全球范围内货币、财政、信贷和银行解决方案的推进存在一定关系。
中国的实体经济在全球金融危机中遭受重创,但国内需求已经不像全球需求那么脆弱了。中国正在被拉向两个方向,一方面出口下滑,而另一方面投资却在回升,越来越清晰的迹象表明,刺激计划正在达到预期的效果,增长率可能超出预期。增加开支以支持消费以及压抑的消费需求均表明,中国的衰退并非结构性的衰退。
当前,中国遭遇L形衰退(类似日本房地产和股市泡沫破灭后的情形)的风险已经减少。然而,与中国的情况有所不同,西方世界仍然深陷严重而持久的衰退。这次衰退不太可能在今年第三季度停止,我们认为衰退将一直持续到2010年年初。
即使存在着重大的负面因素,西方国家的经济萧条却在逐步放缓,这并不令人吃惊。在短时间内,如果经济迅速衰退而得不到抑制,我们将很快倒退回一个世纪以前的状态。美国并不是唯一入不敷出的国家。我们也不是唯一的深陷房地产泡沫的国家(还有西班牙、冰岛、英国和几个东欧国家)。
因为美国金融机构高杠杆操作,使得此次金融危机与经济衰退对美国经济的影响严重混乱。当前,美就业率持续走低,且丝毫没有缓和迹象。这种情况下,金融市场、金融机构和实体经济,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黄金作为避风港只能是一种过渡性工具
稳步复苏的黄金市场表明,未来的危机并不完全出乎市场预料。黄金的历史最高价为1980年1月创下的850美元/盎司。28年之后的2008年1月3日,该纪录被打破。1月24日,黄金价格突破900美元/盎司,3月14日更是攀升到1000美元/盎司。
最初,黄金与其他商品一样,对信贷额度削减、投资抛售所引发的信贷紧缩反应迟钝。但随着危机的加剧,黄金开始超越其他投资品种,重新奠定其"投资避风港"的地位。其主要原因在于,美元相对于其他主要货币下跌,这抬高了黄金的美元价格,提升了黄金对于使用美元投资者的吸引力。
更重要的是,黄金隔绝于金融体系之外,这使得投资者在寻求股票与信贷市场庇护、防止动荡之时,(在某种程度上)又重新青睐黄金这一“遗失”的资产类别。
所谓的遗失资产类别到底是指什么呢?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即黄金作为储备货币只能是一种过渡性工具。
重建主要储备货币
建立新的金融秩序的第一步,是要创立一个独立的、能够实施新的全球治理的金融监管机构。第二步,需要快速重建一个基于新的主要储备货币的国际银行体系。
最迫在眉睫的金融工具,是一种以一篮子主要货币为基础的新的储备货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早在1969年就提出了类似的提议,设立了特别提款权(SDR)。现在,特别提款权只作为一种储备资产被有限地使用,其主要职能是作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其他一些国际组织的记账单位。特别提款权的价值最初被定义为相当于0.888671克黄金,也即相当于当时的1美元。
1973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特别提款权被重新定义为一篮子货币,其中包括现在的欧元、日元、英镑和美元四种货币。这一篮子货币的结构现在已经过时,需要加以修订以反映新兴经济体货币,尤其是人民币在世界经济中的分量。现代的特别提款权(DTS)有些近似于1979年设立的欧洲货币单位(欧元的前身),将逐渐成为新的世界储备货币。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未来世界货币背后的储备资产将基于其稀缺度:最初可能是商品,之后过渡为关键的生命维持资产(饮用水,清洁的空气,可耕地,海洋等)。归根结底,最好的储备资产会是我们有限的人力资源能力。我们用它来创造未来,保护地球上脆弱的生态系统——否则,地球将成为了无生气的不毛之地。加总的“基本人力资源能力”,如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阿马蒂亚·森所界定的那样,当然是最可靠的资产储备。人类需要依靠它来实现全球人才的和谐发展。
不幸的是,导致当前全球性危机的大部分结构要素依然存在,未来还可能再次引发危机。过去,创造一个又一个泡沫以拯救整个系统的做法可能会形成一种观点:违约风险仅是一种错觉。当人们期望得到救助时,其行为就会相应而变。此外,这一系统非但不能为其内在的金融不稳定做任何开脱,还违背了达尔文法则:经济进步应当立足于真正健全的竞争,而最终的奖励就是适者生存。
美国与中国、日本和德国之间,都存在巨额贸易顺差。持续的贸易不平衡,会使高储蓄率国家利率进一步降低,外国款项会以投资的形式注入金融市场, 从而掩盖了真正的结构性问题。股票市场可能得到稳步增长,但外国投资却掩盖了背后的问题。例如,固有的低税收将使得重债务国难以偿还其债务。
金融系统出现混乱,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转变工作重点。我们需要做出承诺支付债务,要增加必要税收,还需要改善发达国家国民的生活水平,提升欠发达国家人民的福利水平。
一些世界主要经济体是否具备长期偿付能力?这样的质疑可能会造成一定问题,使得金融体系恢复过程变得错综复杂,原因在于一是全球预期储蓄盈余将会选择进入一些安全的投资;二是投资需求已经枯竭,问题在于如何评估其质量,而楼市崩溃在很大程度上又让形势更加恶化;三是消费需求下降导致持有资本的企业冻结其投资。
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为什么我们需要在更加广泛的储备定义的基础上,建立一种新的储备货币。
- ↑ Olivier Coispeau.重构国际新金融秩序的两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