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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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作用,弗洛伊德經典精神分析理論里提出,反向作用是精神防禦機制的一種,指個人採取一種與原意相反的行動來控制內心的焦慮。換言之,反向作用是人們處理在一些不能被接受的欲望與衝突所採用的防禦手段。為防止這些衝動爆發出來,不得不加強防禦。其心理基礎是因為內心的感情或衝動難以被他人所接受,為了加以抑制而採取與此相反的感情或行為。
反向作用是人們為處理一些不能被接受的欲望與衝動所採用的防衛手段。人有許多原是衝動和欲望,由於自己及社會所不容忍和不許可的,故常被壓抑而潛伏到所謂的潛意識之中,不為自我所察覺,這些欲望及衝動雖然被壓制下去,但並未被改變或消除,仍然具有極大的驅動力,隨時在伺機爆發,所以為防止這些衝動爆發出來,不得不加強防禦。
有一個2歲多的小女孩,喜歡吮大拇指,每當被媽媽發現時,就會遭責罵,甚至挨打,這個小女孩很快知道啃手指頭是不被媽媽所接受的,如被髮現就會受處罰,以後她每次見到媽媽,就把兩手放在背後,搶先向媽媽聲明,媽媽,我沒吮指頭。其實,她沒有吮手指頭,手放下來就可以了,為什麼要藏在背後去呢。這表明它內心有很強的吮手指頭的衝動,唯恐手太接近嘴邊,控制不住而將手指頭放進嘴裡去吮就糟了。為了對抗這種衝動,只好把手放得離嘴越遠越好,這個例子足可顯示出人的某些行為,如果過分,可能正表示了他潛意識中有剛好相反的欲望,反而使人懷疑他在這方面可能存在心理問題。這種內心有一種欲望或衝動,可是因為表現出來就會引起不良後果或受到處罰,所以只好拼命去控制,結果不但不敢表現,反而由相反方向去表現者,即為反向作用。
這種矯枉過正的反向作用,在日常生活中常常可以觀察到,比方說,有的人內心很凶,唯恐凶性發作不可收拾。當然,反向作用指的是本人不知不覺中使用此種心理防衛術,自己一無所知,真的相信自己是所表現的那種人,如果有人暗示他可能是別的,他就會暴跳如雷,並不是一般人所說的偽君子,偽善者。反向作用若使用得當,不僅無害,而且可能有助於人們的社會適應能力,然而遺憾的是,反向作用往往被人過分使用,不僅不能使他們做應做的事,而其耗費了許多精力,做出違背意願的行為。
舉例來說,做繼母的大多不會像親生母親一樣疼愛子女,當孩子做錯事,惹麻煩時難免會產生一種厭惡之感,其實,即使親生父母親有時也會產生這種感覺,否則就不會聽到有父母打罵孩子的事情了,但是親生父母打罵孩子似乎是天經地義的,可以公開表現其心境,而繼母則不然,怕打罵孩子或表示討厭孩子會引起別人非議,所以即使孩子行為確實需要管教,也不敢,有時反而過分溺愛放縱,以表示自己並非不愛他,這樣一來,做繼母的不但需要消耗很多的精力來抑制自己的怒氣和不快,而且耗費更多的精力去表現自己喜愛孩子,這種矯枉過正的結果,對孩子不但無益反而有害,孩子嬌生慣養,有一天會變成問題兒童,更嚴重的是,小孩子會體會到繼母的內心是如何的恨他,而一點都不感謝她的愛。這種反向作用,在信里疾病患者中也常可見到。
一般來講,反向形成的心理防禦機制最早是在家庭中形成的。如果父母特別要求孩子聽話,孩子一表示反對或一不聽話就遭到嚴厲懲罰,那麼孩子就會形成反向形成的心理防禦機制:本來是對父母不滿,但卻表現的是責備自己。這種心理機制可以保護一個人少挨父母的責罵。然而,到了工作中,它就會妨礙一個人為自己爭取權利。不只如此,“反向形成”一般還伴隨著“被動攻擊”的心理防禦機制:我總是無意地做錯事,結果招致對方的責罵。小孩子這樣對待父母,其實是在變相表達對父母的攻擊和不滿,譬如總是拖延家務,總是少做作業,父母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冷遇和冒犯——這其實正是孩子情緒的真相。但孩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他們也是極其著急,非常難過。
憤怒得以表達,不過是以扭曲的形式。這是一種惡性迴圈:不滿情緒被壓到潛意識裡,自己意識不到,反而特別努力的做事情,但又總是無意中把事情搞砸——目的是表達不滿,於是招致別人更多的責罵,自己產生了更多不滿,但又壓下去……心理學中有一個術語叫做“強迫性重覆”,意思是如果童年幸福,我們就重覆幸福,如果童年痛苦,我們就重覆痛苦。之所以我們總是強迫性重覆,就是因為我們形成了一些固定的應對方式。遇到同樣的問題,產生同樣的結果。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反向形成和被動攻擊這兩個心理機制。要化解這些不健康的心理機制,必須學習覺察並釋放憤怒,只要憤怒的情緒通過恰當的、有意識的方式釋放了,就不會再以不恰當的、無意識的方式表法不滿。
精神分析學中說,當內心的本我產生一種強烈的衝動、欲念而又不被超我肯定、許可時,往往會本能地把之轉化成強烈的反向作用,以獲得超我的允許,減輕和消除自我的壓力與威脅。這是突破心理困境的一種重要的防禦機制。在王小波的小說中,對此多處作了形象化的闡釋。《革命時期的愛情》寫“我”王二因被指控為畫革委會主任的淫穢畫及出手打了工人巴氈的凶手,因而被認作壞人一類,遣到團支書!海鷹處進行“幫教”改造。這對於生有痔瘡的“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每天要去!海鷹的辦公室“坐硬板”,真是件痛苦不堪之事;為此,“我”的本我自然地產生出對海鷹的痛恨之情:“總是盼她掉進土坑”。但超我警告“我”:不能恨幫助“我”改邪歸正的“革命幹部”。於是,自我產生反向作用:“對於不能恨的人,我只能用愛來化解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