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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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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觉(synesthesia)、共感觉、通感症

目录

什么是联觉

  联觉指的是本来一种通道的刺激能引起该通道的感觉,现在还是这种刺激却同时引起了另一种通道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五种感官之一的兴奋激起另一种或几种感官的同时反应。例如,看到红色会觉得温暖,看到蓝色会觉得清凉,听到节奏鲜明的音乐会觉得灯光也和音乐节奏一样在闪动。

  联觉(synesthesia)的英文来自于两个希腊字,其分别代表着「联合」及「知觉」,因此字义上联觉代表着「联合的知觉」。

  联觉是一种感觉混合的罕见心理症状。它会从一种型态的感官刺激,如听觉,引发另一种型态的感觉,例如视觉或味觉等。好比有人听到尖锐的高音,会看到红光,或是吃鸡肉时手感觉的形状是圆锥形。

联觉的常见解释[1]

  有关联觉的常见解释,是说受影响者只不过又经验了童年时期的记忆联想罢了,可能是某人在孩童时期玩弄冰箱上头的磁铁,数字5是红色,6是绿色。不过,这种理论并不能回答为什么只有一些人保留了如此鲜明的感官记忆;不论年轻时你经验过多少次冰与雪,你在看一幅冰块的相片时可能会「想」到冷,但你大概不会真的「感觉」到冷。

  另一个常见的说法是,具有联觉的人形容降 C音 是「红色」,或说鸡肉尝起来「很刺人」,不过是在打比方罢了,就好比在英文中会用「吵闹」来描述花俏的T恤,或者用「尖锐」来形容浓重的起司。我们的日常用语之中,充满这种与感觉有关的隐喻,或许具有联觉的人只是在这方面更有天赋罢了。

联觉的种类[1]

  科学上记录的越有50种。这种情形有家族遗传性,在女性及有创造力的人身上可能较常见,大约每200人当中有一位。最常见的一型,是在看见数字或聆听音乐时会引发颜色感。有一个罕见的类型,可以把每个字母都与男性或女性产生关联;这是大脑具有倾向吧世界一分为二的例证之一。

  如果某位联觉者将单个字母或数字与某个颜色产生对应,那么当他看到两个非常靠近的字母,譬如“ea”或是两位数,譬如“25”时,又是如何?

  他会看到对应各个字母及数字的颜色。但如果几个字母或数字太靠近,他们就会彼此抵消(颜色消失),或是当两个都引发同样的颜色时,彼此会有加强作用。

联觉的形式

  字形颜色共感觉

  在最常见的共感觉:字型——>颜色共感觉中,字母和数字(统称字形)被颜色“覆盖”了。但是通常不同共感觉者会看见不同颜色的字母和数字。研究表明对某些字母,共感觉者可能看到相同的颜色。(比如,A通常是红色的)

  一位字形——>颜色共感觉者说:“我经常会把字母、数字和颜色联系在一起。在我脑海中,每个数字和字母都有一种颜色。当字形被显眼地写在纸上时,如果我没有集中注意力看它们,它们就会变成那些颜色。比如:S是红色的,H是橙色的,J是黄色的,G是绿色的,Q是青色的,E是蓝色的,X是紫色的,I是浅黄色的,2是茶色的,1是白色的。当我写下SHJGQEX时,对我而言,它看上去就像是一道彩虹。

  另一位字形——>颜色共感觉者有相似的经历。“当人们问我这种感觉时,他们可能会问‘所以当你阅读一页文字时,它是彩虹一般的?’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当我读到一个字形时,它周围的五个字形是有颜色的。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因为记得proprity这个词的颜色比其他词要深,所以我能拼出它。因为e是黄颜色的,所以不在这个词中。”

  另外一位告诉我们一个略有不同的体验。“当我正在阅读时,那些字母本身并没有颜色,但是在我脑海中,有不同的颜色各自跟着它们,而且一直是这样。”

  音乐颜色共感觉

  音乐——>颜色共感觉者对音调或者其他音乐特质(如音质)有不同的反应。和字形——>颜色共感觉相似,很少有不同的人对同一段音调感觉到相同的颜色。但是,我们可以了解大致的趋势,例如:高音多被认为是明亮的颜色。钢琴家斯卡拉宾就有这种共感觉。

  人格化共感觉

  人格化共感觉是序数语言人格化(Ordinal-linguistic personification)的缩写。它是一种共感觉形式,将序数、日子、月份和字母与人类性格联系了起来。虽然这种形式的共感觉早在19世纪90年代就已被记录,但是现代学者对它赋予了极少的关注。

  “T”通常是乖戾的、胸襟狭窄的生物。U是有几份无情的。4是程式的,但是...3是我不能信任的..9是黑暗的,像是个高而幽雅的绅士,但在他的温柔下面藏着心计。

  I有时是一个容易发愁的人,虽然他很随和;J是诙谐而有原则的男性;K是安静负责的女性……

  词汇味觉共感觉

  在这种罕见的共感觉形式中,口语中的单个单词和音位能够唤起嘴中的味觉。

  “不论我听见什么、读什么,我的舌头会感到一阵短而自然的味觉体验。这种体验从来没有变过。”——James Wannerton

联觉的产生原因[2]

  2018年,荷兰奈梅亨马克斯·普朗克心理语言学研究所的神经科学家西蒙·费希尔(Simon Fisher)和阿曼达·蒂洛特(Amanda Tilot)及其同事发表了来自三个家庭的联觉者的遗传数据,这三个家庭彼此无关,但都普遍有联觉体验。早年的研究没能找到造成联觉的独特基因,但新的研究者们扩大了搜寻范围。他们从每个家庭里跨越世代的四到五位联觉者和至少一位非联觉者身上提取出DNA。所有的联觉者都具有有色听觉这种联觉体验,称为“音-色”联觉。

  通过基因测序,研究人员确定了37个表明有联觉倾向的基因。没有哪个单一基因同时出现在这三个家族中,这证实了联觉的遗传并不仅仅与一个或一组基因相关。但37个基因中有6个与轴突的发育有关,轴突是神经元细长的部分,通过电脉冲与其他大脑神经元交流。同样引人注目的是,这6个基因还与儿童早期视觉和听觉皮层的发育以及顶叶皮层的发育有关。顶叶皮层是大脑的“联合区”,负责整合各种感官模式的信息,以实现有效的整体功能。

  自那时起,费希尔和蒂洛特将他们对基因层面的新认知延展开去,开始研究联觉和其他神经状态之间的联系。这些基因结果和其中的重叠部分十分重要,这是因为,正如费希尔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我的那样,它们“让我们深入了解共同的神经生物学机制……让我们更加清楚联觉是如何生成的”。

  与大脑感觉皮质的发育有关的基因,再加上功能性磁共振成像脑部扫描结果,似乎在证实一种理论,这种理论的根基是,大脑区域之间的超连接性(hyper-connectivity)是联觉的基础。更完整的基因数据也可能最终揭示联觉基因为何能在进化过程中幸存下来,这也许是因为它们提供了适应性优势,例如培育创造力

联觉相关研究发展[2]

  1690年,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写到一个盲人,此人将小号的声音和猩红色联系在一起,不过我们并不清楚这是联觉还是隐喻——这是联觉研究中反复遇到的问题。然而,1812年,一位德国医生写了一份关于在字母中看到颜色的权威描述。其他医生也报告了各自病人的类似经历,这些报告引起了科学家、临床医生和艺术家的注意。法国诗人亚瑟·兰波(Arthur Rimbaud)和夏尔·波德莱尔大肆宣扬浪漫主义的观点,认为感官理应彼此交织融合。

  但是,19世纪的科学和临床知识有限,联觉者往往不愿意昭告天下,他们怕显得“古怪”或更糟。一些有联觉的人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他们的跨感官体验被视为妄想或幻觉。还有一些临床医生否认联觉的存在,把病人口中“音乐看起来是红色的”的说法解释成过于狂热的比喻。

  幸运的是,从19世纪晚期到20世纪,关于联觉的科学研究得以发展进步,期间主要以访谈和小组调查为研究手段。1895年,卫斯理学院(Wellesley College)的心理学家玛丽·惠顿·卡尔金斯(Mary Whiton Calkins)的数位学生就他们本人的联觉表现反应作了报告,卡尔金斯对此进行分析,并对其原因做出了推测。但是和当时的其他科学家一样,她没有办法在深层的神经层面上探索这种现象。尽管如此,研究仍在继续,20世纪30年代,学界举办了数场以此为主题的国际会议。

  但在那段时间,相关研究已经日渐稀少。其中一个问题是很难追踪联觉的多种形式。另一个问题也就是人类意识难以研究的原因——联觉经验是内在、主观的。当被试的个人叙述成了仅有的证据时,分析神经事件就变得困难了。就在那同一个时期,整个心理学领域不再研究内在经验,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到了20世纪80年代,新的研究方法出现,联觉得以经受住更严格、客观的研究的检验,大量研究面世,自2000年以来,已经有大约1000篇新论文公开发表。一个重大的进步是,学界对联觉的定义达成了共识。它的主要特征是,被试不由自主地对刺激做出生动的反应,这一过程结合了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不同感官模式,并且,这种反应不随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例如,一个给定的单词总是会让特定的被试看到相同的颜色(具体是哪种颜色则因人而异)。

  最后这条基准是由心理学家西蒙·拜伦-科恩(Simon Baron-Cohen)及其同事于1987年提出的,作为衡量真实性的客观标准。真正的联觉者会在彼此间隔许久的重复测试中对同样的刺激做出相同的反应。童年时期的联觉通常会持续到成年,不过并不总是如此。在我12岁的时候,我失去了对颜色的自动联想。如今,我只是还记得那些颜色。(你可以上网查询自己是否有联觉。)

  自2002年以来,一些对字素-颜色联觉(被最广泛考察的一种联觉)的功能性磁共振成像研究表明,字素能够刺激大脑的V4区域,这是视觉皮层中专门处理颜色的区域,而视觉皮层是大脑中处理双眼之所见的部分(其余感官由听觉皮层和其他专门的区域处理)。这与这样一个模型是一致的:大脑中分析字素和处理颜色的区域以某种方式彼此超连接,从而创造了一个联觉事件。但并非所有的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数据都呈现相同的结果,我们也暂不清楚联觉事件的触发因素是对字素的视觉感知还是它的概念意义。

  如今,联觉研究人员已经进入了大脑研究的最后一片陌生领域:意识。他们相信对联觉的新理解可以帮助解决“主观体验如何产生于物质大脑”这一难题。加拿大卡尔顿大学(Carleton University)的心灵哲学家米尔托·米洛普洛斯(Myrto Mylopoulos)和纽约城市大学的神经科学家托尼·罗(Tony Ro)曾写道,联觉研究可以广泛地检验意识理论,因为联觉的各种形式涉及了所有的感官和认知元素。两位作者和其他研究人员都认为,找到或证实意识理论的经验主义方法就是检验该理论的神经关联物,也即必然会伴随主观体验出现的,可检验的客观大脑功能。

  米洛普洛斯和罗沿着这一思路,考虑起如何让联觉成为一个意识理论的“测试台”,他们对主流的候选理论进行一一检查,其中还没有任何一个获得了大量实证证据支持。“高阶”理论(higher order theory)假定意识状态是人自知处于其间的状态,它来自于另一种在更高层次上运行的精神状态;但是在“一阶”理论(first-order theory)中,更高层次的状态并非必需,因为即使是像“看见一朵花”这样的知觉状态也被认为是一种意识状态。

联觉与创造力[2]

  调查和测试阐明了联觉和艺术或创造能力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伦敦大学学院的凯瑟琳·马文娜(Catherine Mulvenna)曾撰文论及这种难以捉摸的联系,她问道:联觉是艺术家的“一种驱动力,抑或仅是一种独特的怪癖”?正如马文娜所指出的那样,联觉与创造力之间的联系之一来源于创造性人群的个人证言。这通常被认为是真实联觉的有力证据。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在他的自传《说吧,记忆》(Speak, Memory)中写到他能“听到彩色的声音”,字母“x”和“k”分别是一种灰蓝色和美洲越橘蓝。理查德·费曼曾经说过,“当我看到方程时,我眼中的字母是带有颜色的……浅棕色的“j”、浅蓝紫色的“n”,还有深棕色的“x”,它们四下飞舞。”霍克尼听到音乐时能看见色彩,他在为芭蕾舞和歌剧做舞台设计时也应用了这种联觉。

  许多有音乐天赋的人详细描述了音乐是如何为他们创造色彩的。除了里姆斯基-科萨科夫之外,让·西贝柳斯和小提琴家伊扎克·帕尔曼(Itzhak Perlman)一样,都害怕人们嘲笑自己的联觉。在爵士乐和流行音乐的世界里,艾灵顿公爵能从音乐中感受到颜色和质感,他能在特定音乐家演奏的特定音符中看到深蓝色的粗麻布或浅蓝色的缎子;已故爵士乐钢琴家玛丽安·麦克帕特兰(Marian McPartland)认为D大调是水仙花黄色的,B大调则是褐红色;嘎嘎小姐在一次采访中说,“我确实能同时听到各种颜色的音乐。那就像一幅油画。”

  这些说法得到了研究的支持。自我报告的联觉者在艺术相关人群中出现的比例相对较高,一项使用客观测试的研究发现,在99名艺术类学生中,联觉者的比例为7%,而在对照组中为2%。也有证据表明联觉和创造力元素之间存在联系,但阻碍之一是,对创造力(creativity)还未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定义。正如马文娜所写,“创造力是一个定义起来十分复杂的构造概念,在系统研究领域,它几乎复杂到了臭名昭著的地步。”

  话虽如此,至少就心理学测试所定义的“创造力”而言,研究人员还是发现了它和联觉之间似有若无的相关性。2016年,图卢兹大学的夏洛特·宗(Charlotte Chun)和让-米歇尔·于普(Jean-Michel Hupe)将一组选定的29位艺术联觉者与36位对照者进行了比较。在创造力和相关能力方面(如心理意象)的测试显示,联觉者的得分比对照组更高,但与早期的研究相比,两者差异较小。这些结果和其他研究结果表明了联觉者一贯展现出来的特质,也许能够解释他们的创造性倾向:认知特质,例如以图像思考的倾向和对颜色的敏感性;以及心理上的人格特质,称为经验开放性(openness to experience),它表现为求知欲和积极想象。

联觉相关案例[3]

  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城的27 岁女艺术家梅丽莎·麦克拉肯(Melissa McCracken)是一名“联觉者”(Synesthete),当她听到歌曲时,眼前会浮现出各种色彩,她用油画和丙烯颜料将这些音乐画面绘制成了一系列《歌曲肖像画》(Song Portraits)。

  “我感觉音乐的旋律是交织在一起的流动色彩和纹理,每首歌曲就像可以看见和感受到的东西。”梅丽莎说。世界上有约2%-4%和她一样的“联觉者”,他们的“联觉”是一种认知途径自发且非主动地引起两种及以上感官同时运作的精神类病症,常见的有字形与颜色的联觉、声音与颜色的联觉等。“联觉没让我精神恍惚或心神不宁,却让我在感受这个世界时感到一种额外的、独有的活力。”梅丽莎表示。

  克尼和芬兰著名作曲家西贝柳斯能从音乐中看出颜色并将其运用于创作……  梅丽莎的联觉与生俱来,她一直以为每个人都跟自己一样,生活在一个色调丰富、自她出生起就知道的动态色彩王国。回忆起7岁时在哥哥的卧室听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歌曲的情景,梅丽莎没法记起房间是什么样的,却记得“我看到颜色的漩涡,不同的象牙色云彩,粉红色进入我的视线,随着歌曲推进,吉他的黄金色突然闪现在眼前,我真的没有嗑药……”

  直到15岁的一天——她和好友蒂伯坐在厨房,她想选迈克尔·杰克逊的Cheater当手机铃声,便对好友说,“这首歌绝对完美,它是橙色和红色,很配我的海军蓝手机,因为它们是互补色。”好友的不解让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

  知道自己拥有联觉能力后,梅丽莎经常收到别人如“这首歌是什么颜色”、“我的名字是什么颜色”等提问,尽管她很喜欢这种互动,但却觉得自己无法准确描述感受,“我看到的是一个视觉化的东西,我不想从口头上表述它。”她开始学习绘画。

  18岁时,她考上大学并画出了自己的第一首歌,那首歌是好友蒂博写的。梅丽莎很满意自己的处女作,她这样描述:“它混合了一堆橙色、红色、蓝色等,在角落里我还画了个可爱的小吉他,表明这是音乐。”后来她也修了一些绘画相关的课程。 

  2013年,22岁的梅丽莎拿到心理学学士学位并从威廉·贾威尔大学毕业,但她决定继续画下去,她开始利用自己的先天条件创作动态的、交互的艺术作品,把绘制音乐当作自己的职业。

  在2016年的拉法耶特学院TED演讲中,这位略带婴儿肥的女艺术家语速飞快,毫无卡顿地回顾了自己的创作过程:“我的方式是“分层法”,每当我觉得我的头脑变得完全清澈后,我就想到一片海军蓝色的空间区域,然后在此基础上堆叠不同调、不同乐器的歌曲颜色。我可能会用一个金黄色的炸裂展示电吉他独奏,或者一种不同颜色的混合物沿边滴淌来呈现钢琴和弦,我会继续堆叠分层,直到我觉得创造了一张准确表现我视觉所见的照片。” 

  谈到具体作品——史蒂夫·雷·沃恩的Lenny最抓住她的是一开头的吉他扫弦,“一点点炸裂,后面是一种乳白色的感觉,缓缓移动呈现出不同形状。”;在约翰·列侬的Imagine里,她的关注点变成了钢琴和弦,她将其呈现在画布右边,“这首歌感觉非常神圣和充满希望,所以很多白色的迸裂也加入了进来。”;伊特·珍的At last这类爵士乐在她眼中则往往有非常闪耀的外观,所以她放入了很多金色,歌曲最吸引她的地方是伊特第一次唱到“At last……”时,她将其表现为白色条块,“声音的颤动又让我沿侧加入了点滴和溅泼。”  

  迄今为止,梅丽莎已经创作了近50幅作品,它们几乎都已售出,售价在几百至上千美金不等。她的作品通常得到三种回应:一种是未听说过“联觉”的观众的新奇;一种是困惑的观众对她声称的“绘制音乐”的怀疑;还有一种是同为“通觉者”的人们看过画作后,为其他人也有跟自己类似的经历而感到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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