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李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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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李嘉图(David Ricardo, 1772.04.18—1823.09.11)古典经济学理论的完成者,古典学派的最后一名代表,最有影响力的古典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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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代表。生于犹太人家庭,父亲为证券交易所经纪人。12岁到荷兰商业学校学习,14岁随父从事证券交易。1793年独立开展证券交易活动,25岁时拥有200万英镑财产,随后钻研数学、物理学。1799年读亚当·斯密《国富论》后开始研究经济问题,参加了当时关于黄金价格和谷物法的讨论,1817年发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1819年选为下议院议员。
李嘉图以边沁的功利主义为出发点,建立起了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以分配论为中心的理论体系。他继承了斯密理论中的科学因素,坚持商品价值由生产中所耗费的劳动决定的原理,并批评了斯密价值论中的错误。他提出决定价值的劳动是社会必要劳动,决定商品价值的不仅有活劳动,还有投在生产资料中的劳动。他认为全部价值由劳动产生,并在3个阶级间分配:工资由工人的必要生活资料的价值决定,利润是工资以上的余额,地租是工资和利润以上的余额。由此说明了工资和利润、利润和地租的对立,从而实际上揭示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之间的对立。他还论述了货币流通量的规律、对外贸易中的比较成本学说等。但他把资本主义制度看作永恒的,只注意经济范畴的数量关系,在方法论上又有形而上学的缺陷,因而不能在价值规律基础上说明资本和劳动的交换、等量资本获等量利润等,这两大难题最终导致李嘉图理论体系的解体。他的理论达到资产阶级界限内的高峰,对后来的经济思想有重大影响。
经济学刚刚诞生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家都是业余经济学家,不管是英国的亚当·斯密,还是法国的萨伊、巴斯夏。那个时候,大学里面也没有经济系,政府也没有开办经济研究和顾问机构,要搞经济学研究,就得自己先给自己找到饭碗。自己解决了生活问题,才能谈得上研究经济学。而英国古典经济学家李嘉图正是这么一个典范,而且,他也许是有史以来最富裕的经济学家。
由于所有的人在中学就学习过政治经济学课程,所以,大卫·李嘉图的名字在中国可能比任何国家都更广为人知。李嘉图于1772年4月18日出生在伦敦城。他是犹太人,有学者说,他之所以在后来的著作中喜欢抽象的演绎推理,就跟他的犹太血统有关。
李嘉图的父亲是个富裕的证券经纪人,所以,尽管李嘉图并没有正儿八经地上过什么学,但他的父亲却有钱给他请任何他喜欢的家庭老师来给自己讲课。他12岁的时候,就曾被父亲派到荷兰留学,那时候的荷兰,可是全球商业最发达的地区。两年后,李嘉图回到英国,开始下海,跟父亲经商。
如果是这样一路下去,英国不过又多了个天才的证券经纪人而已。然而,李嘉图却爱上了一个跟自己家的宗教信仰不同的姑娘。父亲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年轻气盛的李嘉图跟老父亲闹翻,21岁那年,父亲将李嘉图革出家门。
李嘉图只好独立经营。他已经在证券交易界摸爬滚打了七年,所以,已经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在这些朋友们的帮忙下,他的事业很快就上了正轨。短短几年时间,他就已经发财致富。据说,在他去世时,他的资产大约价值70万镑(如果折合成现在的货币,可能价值数千万美元),每年还有2.8万镑的收入。他的一个得意之作是在滑铁卢战役前4天,成功地买进大量政府债券,结果英军打败拿破仑,他大赚了一笔。
至此,仅仅发财致富已经不能让李嘉图看到人生的意义了,于是,他开始寻找在知识领域搞点什么。27岁那年,他偶而读到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对政治经济学产生了兴趣。不过,与其说是他选择了政治经济学,不如说是政治经济学选择了他。因为,两年前,英国宣布脱离金本位制,英镑正在经历剧烈波动,年轻的金融家李嘉图不能不思考货币问题。因此,很容易理解,李嘉图最初的经济学研究几乎完全集中在货币问题上,他的第一篇文章就是《黄金的价格》。
发表这篇文章已经是1809年了,在这之前长达十年,即从27岁到37岁,是李嘉图学习研究政治经济学的时期。这中间,他得到了英国当时著名学者、功利主义的创始人詹姆斯·穆勒(即后来写《论自由》的密尔的爸爸)的无私帮助。李嘉图虽然是天才,但搞经济学还得学会研究问题,尤其得学会写文章。对于没有好好上过学的李嘉图来说,这方面的训练是痛苦的,但又是绝对必要的,否则,我们也不会看到他那11大卷著述了。
事实上,即使在修炼完成之后,李嘉图也不是一个坐在书斋里搞学问的人——好象英国古典经济学家没有人安于坐在书斋中——相反,他是个活跃的社会活动家,是个活跃的议员,整天为经济政策和政治问题忙碌着。
跟穆勒的友谊对于李嘉图来说非常重要。正是在穆勒的再三催促下,李嘉图开始竞选国会议员,并于1819年2月当选。也是在穆勒的帮助下,他完成了自己的名著《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这本书于1817年4月出版。李嘉图相当自负,他说,他的观点和大权威斯密及马尔萨斯不同,在英国,能读懂他的书的人,不会超过25个人。但不管人们是否读懂,反正他已经大大地有名了,他一举成为当时最著名的经济学家。
与另一位大经济学家马尔萨斯的论战,也是李嘉图学术上迅速成熟的一个助推器。他们两人几乎在每件事上都有争执,讨论无休无止,直至李嘉图去世为止。李嘉图在给马尔萨斯的最后一封信里说:“像别的争论者一样,经过了多次讨论之后,我们依然各持己见,相持不下,然而这些讨论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友谊;即使您是同意了我的意见的,我对您的敬爱也不会比今天更进一步。”
李嘉图是1823年9月11日去世的,年仅51岁。他死得很突然,小小一只耳朵的感染就夺取了这位天才的生命。
李嘉图的经济学理论的基础是劳动价值论,这种理论是从斯密那里来的,但经过了一些改动——怎么说呢,改动得越来越僵化了。
李嘉图的价值理论的核心就是下面一句话:“商品的价值……取决于其生产所必需的相对劳动量。”根据这个理论,他认为,劳动的价值(工资)是一定社会中为维持工人生活并延续其后代通常所必需的生产资料决定的,而利润则决定于工资。在所有这些分析中,我们看不到供给与需求的作用,一切都是某种神秘的因素所决定的。
不过,聪明的李嘉图早就意识到了这种价值理论的内在矛盾,他自己曾经犯过嘀咕:“我不能克服这样的困难:在地窖里贮藏了三四年的酒,或最初在劳动方面花费了也许还不到2先令,后来却值100镑的橡树。”后来,人们用水与钻石来概括李嘉图等古典经济学家所面临的“价值悖论”:水对人极端重要,是生命的支柱,但在通常情况下,价格却很低;而钻石是奢侈品,对于人的生存而言没有任何用处,通常情况下价格却很高,为什么?
李嘉图始终没有能够解决这个难题。到了1870年代,边际主义兴起,经济学家才能够解答这一问题。答案很简单:价值只能来自个体消费者的主观评估。我可能花了30年时间研究一种东西,但拿到市场上却没有一个消费者问津,那么,它就没有任何经济价值,不管我就这上面投入了多少劳动。商品和服务的价值是消费者评估的结果,商品和服务的相对价格是由消费者对这些产品的评估和欲望之水平和强度所决定的。
李嘉图刚刚开始进入经济学界的时候,英国正在紧锣密鼓地制订限制谷物贸易的《谷物法》。李嘉图鼓吹自由贸易,但《谷物法》最终还是通过了。这促使李嘉图更深入地思考贸易问题,从理论上驳斥贸易限制的荒唐。
他的国际贸易学说可以被称为“比较成本说”或“比较成本规律”。他模仿同亚当·斯密斯关于个人劳动分工的理论来分析两个国家间贸易的好处。假定制一单位布,英国需要50个劳动日,葡萄牙需要25个劳动日;制一单位酒,英国需要200个劳动日,葡萄牙只需要25个。可以看出,葡国制酒、制布所需的成本都比英国绝对低,即都处于绝对优势。不过,葡萄牙在酒的生产中表现出的优势更大,葡萄牙的制酒成本相对低,处于比较优势,制布成本相对高,处于比较劣势。而英国制布成本相对低,处于比较优势。在这种情况下,英国放弃生产比较劣势的酒,专门生产比较优势的布。如此分工,两国合起来不仅可以生产出更多的酒和布,英国还可以用布换到较多的酒,而葡萄牙用酒可以换到更多的布。两国同时获得国际分工与国际交换的好处。
这种理论为自由贸易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李嘉图认为,国际分工与国际交换的利益,只有在政府不干涉对外贸易,实行自由贸易的条件下,才能最有效地实现。“在一个具有充分商业自由的体制下,每个国家把它的资本和劳动置于对自己最有利的用途”。因此,他是坚定的自由贸易论者。
李嘉图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经济学理论体系,在斯密奠基的基础上正式建立起了古典经济学的大厦。他的劳动价值论在新古典兴起之后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了,但他的比较优势理论对于自由贸易的贡献却是不朽的。
李嘉图首先是一个金融天才。14岁时李嘉图就从事证券交易业务。26岁时李嘉图以800镑为资本开始独立经营,到42岁退休时,资产达到160万镑。这一数字使他成为当时的头等富豪。但是,同坎蒂隆、凯恩斯这样的经营奇才一样,后人对他们的景仰不是因为他们的投机传奇,而是因为他们对经济学发展的开创性贡献。真正使李嘉图具有传奇意义的还在于,这位经济学说史上一流的思想家,“他所受到的正规教育是一个伟大的经济学家所受到的最贫乏的教育,这样,他作为一个经济学思想家的成就必须归之于天才。”李嘉图的成功似乎在挑战经济学教育的必要性。但是,如果没有詹姆斯·穆勒(James Mill 1773——1836年),李嘉图的天才注定会被埋没。
1799年,李嘉图在某温泉胜地养病期间,偶尔翻阅了《国富论》,他“非常喜欢它,以致要取得研究的体验。”这是李嘉图对经济学产生研究兴趣的开始。此后,李嘉图经常阅读詹姆斯·穆勒主编的主张自由贸易的《爱丁堡评论报》。1808年穆勒出版了阐述自由贸易主张《商业保护论》,李嘉图大为赞许。此时,穆勒已经是一位有影响的历史学家和逻辑学家。“李嘉图对穆勒深为敬佩,特别对穆勒受到他自己所缺少的正规的教育很是羡慕”,李嘉图主动与之结识并成为知交。此后,李嘉图与穆勒经常就当时的热点问题座谈和通信讨论,李嘉图的知识素养和研究能力得到培养和提高。
1815年,在有关《谷物法》存废的论战中,李嘉图发表了《论低价谷物对资本利润的影响》的小册子,要求允许谷物自由贸易,进口低价谷物,以降低工资,增加利润,促进资本主义的发展。《论低价谷物对资本利润的影响》的发表引起了一定的社会反响。穆勒认为李嘉图已经是当时最优秀的经济思想家,还应该成为最优秀的经济学著作家,于是敦促李嘉图对小册子加以扩充和修改。李嘉图一开始并不情愿,因为他对自己的写作能力缺乏自信,“穆勒先生希望我整个重写一次”,“我恐怕我不能胜任这一工作。”“我切盼写出一写值得出版的东西,但我诚恳地说,这一点恐非我力所能及。”“我发现最大的困难就是在最简单的叙述中也不能避免混乱。”此时穆勒承担起一个教师的职责,他对李嘉图鼓励道:“因为你已经是最优越的政治经济学思想家,所以我决心让你成为最优良的写作家。” “正是由于穆勒的鼓励和帮助,李嘉图才消除了对自己从一个经济小册子作者发展成为一位整部政治经济学原理撰写人的能力的疑虑”,李嘉图的信心有所增强:“为了满足我的宿愿,我一定要进行这一尝试。在一两年内,经过反复修改后,我也许能写出可以让人理解的东西。”面对写作中的困难,李嘉图有时不免懈怠,甚至再次流露出“悲观失望的老调”,这时穆勒象一个严厉的教师那样敦促他,要“全心全意研究政治经济学”,要“一小时也不迟疑地立即开始写你所要写的著作……”穆勒不仅对李嘉图的写作给予精神支持,不断督促和鼓励,还在写作方法,结构安排,论点阐述等技术环节给予周详的指导。穆勒的鼓励和指导贯穿于李嘉图写作的整个过程中。1817年,《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终于写作完成并出版。正是穆勒的无私奉献推动了这一政治经济学历史上既有重要时代意义的著作的问世,甚至可以说,没有穆勒,就没有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约翰·穆勒的评说并不过分:“如果不是我父亲恳切的请求与热情鼓励,恐怕这本书永远不会出版,或者永远不会写出。”
二、李嘉图与马尔萨斯:论敌和朋友
李嘉图和马尔萨斯(Thomas Robert Malthus1766——1834年)是两位在出身、经历、个性和思想观点等方面都有着明显反差的思想家。马尔萨斯出身于上层土地贵族社会,其父亲与当时思想界名流如休谟、卢梭等有着广泛的交游;而李嘉图出身于富有但缺乏社会地位的犹太移民家庭,其父亲似乎是一个惟利是图的投机者。马尔萨斯少年时代就博览群书,并进入剑桥大学;而李嘉图从未接受系统的正规教育。马尔萨斯是一个职业学者;而李嘉图的身份是证券经纪人。马尔萨斯过的是平淡无奇的教师生活;而李嘉图不仅在证券经营中一帆风顺,还担任过议员。马尔萨斯一辈子过的是学院生涯,却关心现实;而李嘉图虽然经商,但成了理论家。马尔萨斯从来没有富裕过;李嘉图个人财产160万镑。
马尔萨斯成名早于李嘉图。由于《人口原理》的发表,在李嘉图进行经济学研究时,马尔萨斯早已是名满英伦的经济学家,李嘉图对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很是折服。“它所阐述的理论是那么清楚,那么使人满意,因而引起我的兴趣,这是仅次于亚当·斯密的名著。”在当时关于银行券问题的争论中,李嘉图分别于1810年和1811年发表了《黄金的高价是银行纸币贬值的验证》和《答博赞克特先生对金价委员会报告的实际观感》两篇论文,引起了马尔萨斯的注意。为了和李嘉图在相关问题上取得一致,避免无谓的笔墨官司,马尔萨斯主动结识了李嘉图。
由于理论观点的尖锐对立,李嘉图和马尔萨斯在谷物贸易、价值理论、经济周期理论等方面的争论在他们结识后全面展开,并持续到李嘉图离开人世。1815年2月,站在土地所有者立场上的马尔萨斯发表了《地租的性质与发展及其支配原则的研究》和《对限制国外谷物输入政策的意见的研究》,为谷物法的实施及政府提高谷物限价进行辩护;作为资产阶级利益辩护人的李嘉图发表了《论谷物低价格对资本利润的影响》,对马尔萨斯的观点进行了猛烈的批驳(前已述及,正是为批驳马尔萨斯的这篇论文的发表,引出了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的写作和出版)。1820年马尔萨斯出版了《政治经济学原理》后,李嘉图不惜用220页的篇幅,摘录了马尔萨斯在论证上的瑕疵;而马尔萨斯则坚决认为这类谬误在李嘉图的著作上也根深蒂固地存在着的。在李嘉图逝世前的一年中,他们一直为重大理论问题争论不休,写了许多长信相互讨论辩驳。
在李嘉图与马尔萨斯的关系中,与终身论敌相伴是另一层关系——终身朋友。在1811年6月马尔萨斯向李嘉图“冒昧地引见自己”之后,他们不仅十几年间持续通信交流思想,还经常相互拜访。李嘉图不仅通过自己的证券经营帮助过马尔萨斯赚取投资收益,临终前还留赠了马尔萨斯一笔生活费用。同他们作为论敌的持久争论具有持久的影响一样,他们持久的友谊也是思想史上的一段佳话。马尔萨斯在李嘉图故去后,深情地说道:“除了自己的家属外,我从来没有这样爱戴过任何人。”
在詹姆斯·穆勒和李嘉图的故事的前半段,我们看到了一个天才的学生在无私的老师的鼓励、督促和指导下成长为一流经济学家的过程。穆勒与李嘉图之间的友谊,建立在他们对经济自由的共同信仰上,建立在他们对真理的共同追求上,在这个故事中,我们看到的是学术友谊对学术进步的促进。但是,在这个故事的进一步发展中,当李嘉图和穆勒之间的角色关系发生变化后,我们看到的却是学术崇拜对学术发展的桎梏。
《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的发表,使李嘉图成为一流经济学,并成为以他为核心的学术团体的宗师。这时,穆勒与李嘉图的关系发生了转变,由以李嘉图为学生和穆勒为教师的师生关系发展为以李嘉图为导师和以穆勒等人为信徒的门徒关系。穆勒就自称他和麦克库洛赫是李嘉图的两个而且是仅有的两个地地道道的信徒。为了传播李嘉图的思想,1821年,穆勒出版了《政治经济学原理》,第一次系统阐述李嘉图的理论。
对李嘉图的学术崇拜阻碍了穆勒对科学的探讨和对真理的追求。李嘉图体系存在两个其自身无法克服的矛盾:劳动价值论与劳动和资本相交换的矛盾;劳动价值论同等量资本获取等量利润的矛盾。19世纪二十年代,李嘉图体系遭到了马尔萨斯和贝利的猛烈攻击。在李嘉图去世后,作为李嘉图学说的坚定信仰者和继承者,怀着对李嘉图及其学说的深厚感情,穆勒担当起为李嘉图学说辩护的责任。但是,基于信仰而不是科学的辩护注定是缺乏力量的,放弃了科学实际上就是选择了失败。在对第一个矛盾的解释中,穆勒混淆了劳动和劳动力,实际上是取消了李嘉图一贯坚持的劳动价值论;而在对第二个矛盾的解释中,穆勒关于新葡萄酒和陈葡萄酒的解释最终成为学说史上的一个笑话。穆勒的解释丝毫没有解决李嘉图体系的矛盾,反而将李嘉图学说庸俗化,并最终导致了李嘉图体系的解体。
由于不同的世界观,马尔萨斯和李嘉图在若干重要问题的认识上存在差异。但是,基于对真理和科学的共同信仰,使他们在讨论问题时能够做到笃实不欺,不为情感所俘虏。按照马尔萨斯的说法:“我们共同探讨感兴趣的问题,只为真理,别无他念”。对真理的热爱,实际上已经超越了个人的狭隘情感。一位同时代的作家玛利亚·埃奇沃思在日记中说,“他们(李嘉图和马尔萨斯)一道寻求真理,当他们找到时,即欢呼若狂,再不计较是谁先发现的”。而正是对科学和真理的执著,使他们能够在一生的尖锐论争中保持纯洁而深厚的友谊。这是一种只有胸怀坦荡的思想家才有的友谊。李嘉图去世前写给马尔萨斯的最后一封信中说:“现在,亲爱的马尔萨斯,我完了。像其他争辩者一样,在许多辩论之后,我们仍然保持各自的观点。然而这些辩论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友谊,即使你同意我的观点,我也不会比现在更爱你。”
实际上,基于科学精神的学术批评也正是学术进步的重要力量。在李嘉图写作《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的过程,不断与马尔萨斯商榷,在与马尔萨斯的不断论争改进自己的观点和写作;也正是通过与马尔萨斯的论争,李嘉图在其最后的著作《绝对价值和相对价值》中,对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区分才取得明确的认识。
值得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