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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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命题是指韦伯关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关系并提出的命题理论。
韦伯指出,资本主义的发展导致社会的工具理性不断膨胀,价值理性日益失落,人无法摆脱理性化的“铁的牢笼”。对财富的追求使得资本主义经济中原有的宗教和伦理教义被剔除,“而趋于和纯粹世俗的情欲相关联。”韦伯将理性分为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前者只关注手段如何保证目的实现,后者则强调实现目的的手段必须符合人类的终极价值准则。他声称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显现出了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对立和冲突,现代社会的问题来源于工具理性对价值理性的压制。“当然也正是由于M·韦伯的首创,在科技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关系上也就奠定了一种基调,即科技理性属于工具理性,现代社会的问题正是由于科技理性压倒了价值理性所致。"科学技术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推动力量,而科技理性属于工具理性的范畴,它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也获得了不断的提高,韦伯对工具理性迅速扩张不断吞噬价值理性的担忧也包含了对科技理性的反思。通过《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韦伯考察了资本主义早期的发展历程,发现那时资本主义能够得到较快的发展是与对宗教伦理规范的遵循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并据此来构建理想模型试图解决现代社会包括科学在内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对立的问题,以过去的经验更好地反思现代性的弊病。[1]
韦伯命题的提出[1]
面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问题和危机,韦伯寻求重构宗教伦理,找回资本主义发展的原有精神动力。这使他通过历史和比较的角度思考与研究以下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近代资本主义文明最早发生在西方?第二,为什么这种文明最早不是发生在东方文明国家?”韦伯接着提出西方的新教伦理有利于产生资本主义精神,而中国的儒教和道教伦理有碍于产生资本主义精神,这就是著名的“韦伯命题”。这一命题也说明之前西方资本主义的发展遵循着伦理道德逻辑,体现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相统一,必然也包含着科技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
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里,韦伯认为,新教伦理促进了资本主义精神的产生,从而促进了资本主义的发展。新教的“天职”和“祛魅”概念强调世俗活动,要求劳动者必须勤奋努力地工作,生活要节俭,做人要讲究信用,牟利要合理,要珍惜时间等,这些要求使资本家的经济行为合法化。新教的“选民预定论”和“恩宠观”,要求每一个信徒必须坚定自己是上帝选民的信仰,终身成为一名“僧侣”,这就使得新教徒的自愿劳动变得合法化,使他们的理性行为变得规范化,也使得他们从事某种职业是为了增加上帝的荣耀。新教的“禁欲主义”要求信徒们必须节制消费,反对铺张浪费,这有利于社会财富的积累,这种种限制也使得积累的资本能够用于生产性投资,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不断塑造着资产阶级的伦理观念。为何近代资本主义文明不是最早发生在东方?在《中国的宗教:儒教和道教》中,韦伯指出,中国没有产生资本主义的主要原因在于:中国缺乏一种像西方那样的能够指导资本主义发展必不可少的行动伦理,而这种行动伦理在西方通过新教的宗教伦理得到了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