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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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物化(self-objectification)、物化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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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物化是指把自己看作一個物品。
物化是把人的主觀性、人格、精神需求忽略,只考慮人帶來的收益。
- 美國短篇小說《胎記》[1]
《胎記》是納撒尼爾·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成熟時期創作的,是美國短篇小說的瑰寶之一。霍桑善於運用象徵意象寓意等手法把他的思想從多個層面傳達出來,再從這些不同層面對同樣的人物從不同的角度做出描述,所以他的作品錶面上的意義常與暗含的字裡行間的實際意義是相悖的。多數評論家認為他作品的魅力和深度正源於這種內在的雙重性和模糊性。
在作品《胎記》中,霍桑也是運用了這種寫作技巧,錶面上描寫的是凡人追求完美而遭受挫敗的寓言,但深層內涵卻在於他對女性自我否定和自我物化 ,自願放棄主體地位的奴性進行的批判。《胎記》敘述了這樣一個故事:男主人公科學家——阿爾默,婚前,被喬治亞娜的年輕美貌所吸引,對她臉上的胎記並不在意,以至不顧兩人個性之間的差異,娶她為妻。婚後,卻發現自己對胎記的厭惡和恐懼與日俱增。他認為她臉上原本那嫵媚迷人的胎記破壞了她的俏麗容顏,於是就讓妻子服下了自己配置的美容藥水。藥水起了作用,喬治亞娜臉上的胎記漸漸消失了,但她也隨之香銷玉殞了。在此事件中,喬治亞娜作為阿爾默“最高尚最親愛最溫柔的妻”,實際上是間接地充當了這一“殺妻”事件的幫凶 ,協助丈夫殺死了自己。喬治亞娜之死,是她對男權屈服的結果,是自我物化的結果。所以說,《胎記》實際上描寫的是男性社會機制對女性的“物化”及女性“自我物化”的人類悲劇。
自我物化的負面影響[2]
馮驥才先生曾在《三寸金蓮》一文中描寫窮苦人家的女孩是如何憑著一雙“金蓮”嫁入豪門,並通過兩次“賽腳會”從失寵到得寵,而內心也慢慢從痛恨裹腳到變成這一封建習俗的衛道者,“成功”實現了從被動物化到自我物化的轉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現象屬於典型的“身體物化”:女性的身體被抽離出其自身的意識而成為一種被他人或主流社會觀念所綁架的客體或對象。
盧卡奇認為物化意識充斥在整個文化領域進而支配著人的精神活動和心理活動,“它在人的整個意識上留下它的印記:他的特性和能力不再同人的有機統一相聯繫,而是表現為人“占有 ”和“出賣”的一些“物”,像外部世界的各種不同對象一樣。根據自然規律,人們相互關係的任何形式,人使他的肉體和心靈的特性發揮作用的任何能力,越來越屈從於這種物化形式。”當代大學生精神自我的物化首先表現在享樂主義高漲,商品拜物教意識凸顯。
例如大學生消費攀比現象,媒體上有一篇熱轉的新聞發人深省:“一天賺80塊錢的爸爸給女兒買了個iPhone 6plus 64G,價值7000多人民幣,爸爸從頭到尾沒有笑過。今天有多少做子女的,既要美國式的自由,又要中國式的寵愛,卻沒有美國孩子的自立,又失去了中國傳統的孝道,索取得太過隨意甚至理直氣壯。人生可以追求,但切莫攀比。”由此事可以看出當今大學生對潮流產品的追逐已經不能稱之為一種“現象”而是已經成為了“尋常”,甚至已經融入到當前大學生的生活方式中,大學生的精神生活已經被物質所填滿乃至於呈現出一種物質化表達。
大學生精神自我的物質化呈現只是一個方面,更嚴重的問題是其精神自我的內在核心逐漸走向貧乏和膚淺。“如今我們的思想似乎變小了,不是因為我們比前人愚鈍,而是因為我們不像他們那麼在乎思想。令人深思的大思想,如果不能很快轉化為金錢,其內在價值就微不足道,結果造成產生這樣思想的人和傳播這樣思想的出口越來越少。”特別是隨著互聯網、自媒體技術的發展以及各種移動數據終端的出現,當代大學生對網路文化的依賴越來越強了,網路成了許多學生的“精神家園”,層出不窮的娛樂信息充斥眼球,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種種噱頭無非是炒作而已,但如斯炒作,卻難以讓人一笑而過。一來文化斷層社會浮誇價值觀扭曲,讓種種涉艷獵奇大行其道,為了博取眼球獲得收益不惜消費我們的道德底線,以“恥”為美;二來,現代社會中的個體,當然也包括大學生被物欲名利束得緊緊的,大有越陷越深之勢。當我們高呼“精神物化實屬不該”時,殊不知早有一些人自降底線自貶身段,主動完成了自我物化的“華麗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