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號政治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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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符號政治經濟學[1]
鮑德里亞認為,馬克思對消費問題的論述較少,以至於傳統的政治經濟學是無法清楚認識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因為當代社會的消費和馬克思所處時代的消費有著本質區別,消費不僅僅是一個環節,更是全部市場經濟的精魂所在。當代社會已經不再是馬克思所關註的生產社會,而是消費社會,處於支配性地位也不再是生產,而是消費。生產的目的是消費,消費成為了社會運行的必要條件。
鮑德里亞認為,馬克思的生產邏輯只能夠概括資本主義初期階段。西方資本主義社會的飛速發展已經使消費代替生產成為社會運轉的主角,消費占據了社會的主導地位。於是,鮑德里亞指出,整個時代已經發生了一種深刻的變化,符號形式取代了商品形式,符號政治經濟學替代了商品政治經濟學。那麼,也必然要開拓一種新的方式方法來完成現代社會批判,這就是他的符號政治經濟學批判。
伴隨著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已經由生產型轉變到消費型,符號體系通過Et益強大和普遍的傳媒工具對人們實施程度深刻的操控,人們深陷其中。人們的消費也不再是具體的物,而是其符號化後代表的象徵的意義。當代社會需要全新的理論來描述社會進化過程,需要全新的概念來定義富有時代感的各色事物。在鮑德里亞看來,要突破這樣的瓶頸,為昆沌劃界,為現實解說就必須把社會的符號化作為批判的核心,對當代社會的符號操控運行機制進行深度分析,創建一種新經濟學的分析方法,即符號政治經濟學。
符號經濟學的理論基點[2]
鮑德里亞的符號經濟學理論主要來源於他對藝術品拍賣的分析。在藝術品拍賣中,正如鮑德里亞所指出的那樣,藝術品的價值從來不是由藝術品本身所耗費的勞動時間來決定的,它是由競拍者之間的相互競爭來決定精煉。這一現象被鮑德里亞所捕獲,使他發現了符號價值的特殊性,即它是一種無指涉物的結構性價值。
在鮑德里亞看來,所有要素都被符號的規則所操控,一方面,在符號學規則中,指涉物必須被消解掉。另一方面,索緒爾將語言學分割為共時語言學與歷時語言學。前者被視為在同一時間中存在的語言學,後者則被視為在不同時間記憶體在的語言學,並且前者優於後者,“共時方面顯然要優於歷時方面,因為對說話的大眾來說,它是真正的、唯一的現實性”。這一理論的直接後果是促使了結構主義對語言學的改造。
符號的這種規則使得價值由此成為了一種無指涉的結構性價值。這顯然與馬克思對價值的看法存在本質區別。在馬克思的視閾中,價值是一種社會關係的抽象,它是“在商品的交換關係或交換價值中表現出來的共同東西”。但馬克思堅信:“使用價值或財物具有價值,只是因為有抽象人類勞動體現或物化在裡面”。也就是說,價值背後存在著現實的指涉物,這是價值的真實來源。而鮑德里亞在將價值背後的指涉物消解掉之後,將價值的源泉視為符號之間的結構性關係。
符號經濟學的核心[2]
首先,要理解符號價值,就要瞭解一下鮑德里亞的消費概念。鮑德里亞的消費指的是財富的展示,是一種浪費,是對符號價值的追求,在藝術的拍賣中,消費就是作為一種浪費出現的。這裡“每次的交換行為既是一種經濟的行為,同時又是生產不同符號價值的超經濟行為”。在這種競爭中,人們追求的是另一種價值,在鮑德里亞看來,就是符號價值。
其次,鮑德里亞不同意本雅明用分析剩餘價值生產的方式來分析符號生產。在他看來,符號價值是由特定的社會勞動類型生產出來的,符號生產是一種差異生產,一種不同等級體系的生產,這種生產將經濟價值與剩餘價值轉變為符號價值,然後是符號價值本身獲得統攝一切的地位。鮑德里亞認為,馬克思忽視了這種勞動,而這才是符號價值的真正來源。這時,資本主義社會合法性的基礎從過去對生產方式的占有到現在的對符號意義的占有。
符號經濟學的支配原則[2]
在藝術品的拍賣過程中,交換價值原則不再起作用,這裡的問題在於通過收藏和拍賣,一種新的種族被生產出來,而這一生產過程不再是追求交換價值,而是破壞這種經濟價值,這種消費不是以使用價值為基礎,而是以差異為交換的基本原則。在這種差異交換中,體現了一種浪費,一種自由、完美與榮耀,這也是當代社會的意識形態。
鮑德里亞認為,藝術品在拍賣中從交換價值轉換為符號價值,藝術品的象徵價值則降低為符號價值,藝術的審美功能也變成了一種藉口。在這種符號價值的交換中,藝術愛好者正在經濟價值的犧牲中實現了對自己的認同。如果符號本身在現代社會再次構成了支配的基礎,那麼經濟的支配就讓位於符號式的文化支配,因此,對現實社會的批判就必須從過去的經濟視角轉向文化視角。
鮑德里亞雖然意識到隨著大眾文化的產生,藝術的功能發生了變化,而現代傳媒無不以數字元號作為自己的運作基礎。但鮑德里亞關註的仍然還是符號如何被統治者所支配的問題,這使得他的結論走向了無奈與虛無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