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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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剥夺(Sleep Deprivation,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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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剥夺起源于对持续/连续工作状态导致的睡眠缺失的描述,后逐渐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概念。具体指人因环境或自身原因丧失了所需要睡眠量的一种过程和状态,一般24小时内的睡眠少于6-8小时则认为发生了睡眠剥夺。
世界卫生组织调查显示,全世界大约有 27% 的人存在睡眠质量问题。睡眠剥夺会造成人的工作记忆、决策判断及任务转换等认知能力和对情绪的处理能力下降。
长期睡眠剥夺可引起人体一系列学习记忆、情绪、免疫功能及体内激素、递质的变化,严重可诱发心脏病、脑中风、甚至猝死。
1.根据睡眠量剥夺的大小:可分为完全睡眠剥夺和部分睡眠剥夺。
2.根据睡眠剥夺的内容:可分为快动眼睡眠剥夺和非快动眼睡眠剥夺。
3.根据睡眠剥夺发生的缓急:可分为急性睡眠剥夺和慢性睡眠剥夺。
急性睡眠剥夺:指快速的全部或部分剥夺其睡眠,持续24小时或几十小时。
慢性睡眠剥夺:指每日睡眠小于5小时,持续3个月以上。
4.根据脑电图情况:可分为慢波睡眠剥夺和快波睡眠剥夺。
苏联曾开展了所谓的“睡眠剥夺实验”。实验做法简单,就是将五名罪犯关在一个密闭透明的房间里。
只有与外界沟通的麦克风,以及充足的食物和消遣的图书。随后便释放尼古拉耶夫气体,使他们长期保持清醒状态。这样不让人睡觉的实验一共进行了15天(另有说法是30天)。
实验开始后,这五名实验对象都很冷静,时常会交谈,没什么异常。可进行到第5天,他们就开始焦躁不安了。不单是聊天内容变得消极负面,还暴躁如雷,对他人恶言相向。甚至还会对着麦克风疯狂尖叫,试图逃出这个实验。
持续闹了5天后,他们索性用书页将透明墙贴满,不让外面的人看到情况。接下來的日子,实验室里完全安静下来,不再有人发狂尖叫了。无法观察到室内情况的研究员慌了,请来了武装人员打开实验室。
打开门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得大吃一惊。其中一名实验者已死,并且被开膛破肚、血肉模煳。而活着的四名实验者也面目全非,但他们仍疯了似的攻击军人.....
一位叫兰迪·加德纳的大学生一直对睡眠非常痴迷。他常常思考人究竟能多长时间不睡觉,以及长期不睡会发生什么的问题。
但凭借着大脑的想象,是无法弄清楚这些问题的。兰迪便想直接拿自己的身体为实验材料来进行睡眠剥夺实验。有了这个想法后,他找来了同学进行严格监督,以及研究员进行记录。
最终结果是,他于1963年12月28日至1964年1月8日连续240个小时(即10天)没有睡觉。这是人类故意不睡觉且不使用任何兴奋剂的最长时间。
不过在实验结束前,他就出现了幻觉,以及神志不清的状况。好在同学和医生的细心帮助,他的身体才没有出现很大问题。
在哈佛医学院一间明亮温暖的房间里,数百只果蝇正在一整排的试管里“熬夜”。它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因为这些试管一直在不停地震动,让它们无法休息,只能尽量贴在试管的盖子上缓一缓。在不远处的另一些试管中,也住着许多从不睡觉的果蝇。研究者对它们大脑中某些神经元的基因进行了微调,使它们在活着的时候一直保持清醒。
当然,这些果蝇的寿命都不长。无论是时刻震动的果蝇,还是经过基因改造的果蝇,最终都很快死亡。事实上,基因改造果蝇的存活时间只有休息良好的对照组的一半。经过连续数天的睡眠剥夺,果蝇的数量急剧下降,直到全部死亡。
美国芝加哥大学的睡眠研究者艾伦因在嗜睡症方面的开创性工作而闻名于世,在20世纪80年代,他开始设计实验,试图将过度刺激与剥夺睡眠的影响区分开来。他设计了一个转盘形状的鼠笼,悬吊在水面上。笼子中间有一块隔板,可以将大鼠放进其中任意一边,而它们下方的转盘可以自由旋转。实验人员将大鼠成对地放入这个装置,对其中一只大鼠完全剥夺睡眠:每当这只大鼠想睡觉时,研究人员就旋转转盘,将两只大鼠都撞到水里。
尽管两只大鼠都同样频繁地掉进水里,但这样的设置确保了当被剥夺睡眠的大鼠处于活动状态时,对照组大鼠仍然可以打个盹儿。事实上,对照组大鼠的睡眠只有正常状态的70%,受到了轻微的睡眠剥夺;而另一只大鼠的睡眠时间不到正常状态的9%,几乎是完全的睡眠剥夺。
两组大鼠被干扰的次数相同,都承受着掉入水中,又不得不游泳求生的压力。但是,只有严重剥夺睡眠的大鼠开始衰弱。它们的毛变得又粗又乱,从白色变成了肮脏的黄色。它们的皮肤上出现了病变,体重也显著减轻。在剥夺睡眠15天(平均值)后,这些大鼠纷纷死亡。里奇沙芬的这种方法证明了睡眠剥夺本身确实会导致死亡。
对于进行这些实验的研究生来说,一天的时间十分漫长。“实验室在一栋公寓楼里,你的卧室就挨着动物实验室,”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精神病学教授、曾与里奇沙芬合作过几年的露丝·本卡(Ruth Benca)说,“他们的卧室就在那些动物被剥夺睡眠的房间旁边,这样他们就可以24小时监控。”
在其他方面,这项工作也颇具挑战性。“让动物经历那样的痛苦,在心理上这是非常、非常艰难的实验,”里奇沙芬曾经的研究生、如今是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神经科学教授的保罗·肖(Paul Shaw)说道,“在实验的最后7天里,这团乌云会一直萦绕在你的心头。”在距离大鼠死亡还有一两天的时候,实验方案要求让这些大鼠睡觉并观察它们的脑电图。肖回忆道,当监视器中的读数宣告大鼠进入了期待已久的睡眠时,他感到肩膀上的重担卸了下来。“直到今天我还记忆犹新,”他在谈到脑电图读数时说,“我可以把它装在画框里挂在墙上,每一次看到都能让我开心。”
这项残酷的工作同样令人激动。“你必须相信这样做会有结果。没有别的办法,”保罗·肖说道。他来到实验室时,之前最先进行这些实验的学生已经获得学位并离开,但他仍然会在会议上听到他们的故事,听到他们追忆当年的兴奋之情。“没有人将拿到博士学位放在心里,”他回忆道,因为他们都想着如果能留下来,“第二天可能就会发现睡眠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