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结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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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结构主义(Post-structural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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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结构主义,是指跟随在结构主义觉醒之后出现的一套思想,它试图去了解这个无法挽回地被分割成数个体系的世界。后结构主义者与它的结构主义前辈最明显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抛弃了结构主义的简化主义方法论。
自结构主义衰落之后各种理论思潮的总称,它是对结构主义的“怀疑”、“反动”或“否定”,是在形而上的圈子里对雄踞一时的结构主义所作的一次自我否定性的革命。后结构主义因发端于结构主义内部,仍有一部分形式主义倾向,又因其试图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分解并拆散“结构”,而冲破了形式主义的樊篱,并最终使自己置身于一个更为广阔的文化哲学背景。
他们挑战结构主义宣称自己是能够诠释所有文本的批评后设语言,并且认为一个文本之外中立全知的观点是不可能存在的。后结构主义者追求的是意符的无限扮演,并且不会给予任何一种阅读方法比其他方法还要更高的地位。也因此,后结构主义领域中很少有互相一致的理论,但是每个理论都是从对结构主义的批判为起点。而后结构主义的研究是带有政治性的,因为许多后结构主义者相信,我们认为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事实上只是一个社会建构,在当中有许多不同的意识形态推动着想要成为霸权。后结构主义成长作为对结构主义的感知假设的回应,它自己的分析系统是某种本质主义的。后结构主义者认为,事实上,即使是在对底层结构的审查中,基于审查者的条件作用,也会引入大量的偏见。哲学的根本在于拒绝这样一种观点,即任何文化产品都有其真正的本质形式,因为所有的文化产品都是由其本身形成的,因此是人为的。后结构主义可以看作是一种更为明确的批判观点,旨在解构各个学科的本质主义思想,以便获得更准确的话语。
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1984)反对启蒙运动将理性、解放和进步等同起来,认为现代性实质上是一种控制和统治的形式,主体和知识等等都是被它构造出来的产物。他从各个方面对这种控制形式作了深入研究,包括病理学、医学、监狱和性学等等。他的计划旨在对我们的历史时代进行批判,也即质疑和揭示知识、理性、社会制度和主体性的现代形式,认为这些看似自然的东西实际上是在一定社会和历史条件下的特定产物,而且具有权力和控制结构。主要著作有:《癫狂和非理性:古典时代疯狂史》(1961)、《临床医学的诞生》(1963)、《词与物》(1966)、《知识考古学》(1969)、《规训与惩罚》(1975)、《性经验史》(1976,1984,1984)等。
对现代性的批评 福柯把现代性分为两个时期:古典时期(1660-1800)和现代时期(1800-1950)。在古典时期,一种强有力的控制人类的方式开始形成,并在现代时期达到高峰。启蒙运动所宣扬的历史进步的观念其实只是控制和塑造人的权力机制和技术日臻完善。福柯认为现代理性是一种强制力量,他集中关注个人在社会制度、话语和实践中被控制和被塑造成社会主体。在古典时期,人的理性从神学束缚下被解放,它试图在一片混乱和狼藉中重建社会秩序。它用知识系统和话语实践来区分和规范各种经验形式。启蒙的理性神话用“求全求同”的虚妄来掩饰和压制多元性、差异性和增殖性。福柯用不可沟通性、差异性和离散性来对抗现代性的理性压抑。在其思想早期,他把自己的立场定义为“知识考古学”。这一考古学方法既不同于解释学方法,也与结构主义划清了界限。福柯认为那些组装我们话语理性的各种规则并不是普遍和不变的,它们都将随历史的变迁而变化,并且只对特定时期的话语实践有效。这些规则只是知识、知觉和真理的历史的先验条件。它们构成文化的基本信码,即知识型,决定了特定历史时期里各种经验秩序和社会实践。
考古学方法关注一个“推论的空间”,即研究在推论空间中各种要素如何历史地被整合到某一规范结构之中,而后这一结构又如何解体和被新的结构所取代。因而福柯反对黑格尔和马克思的历史进步的观念,历史只是历史中各要素不断离散与重组的水平域展开,没有任何终极目标在引导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