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态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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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态现代性(Liquid Modernity)、流动的现代性、液态社会、液态社会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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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态现代性指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模式即各种社会关系处于不断‘液化’的状态。
液态社会的提出者是拥有波兰与英国国籍的社会学家哲学家鲍曼,鲍曼继2000年出版的《流动的现代性》一书,他认为:“在液态现代社会,不再有永恒的关系、纽带,人际间互有牵连,但不再着重紧密扣紧,在于可以随时松绑。”
所谓“液态现代性”,“指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模式即各种社会关系处于不断‘液化’的状态。液态现代性状况下的人们过的是一种‘液态生活(liquid life)’”。在鲍曼看来,现代人生活在“时间密集,空间紧缩”的环境中,时间成为衡量智慧和能力大小的最重要因素。社会由一种固态变为液态,这导致人们的思维方式转向“零散化”,行为方式变为“非规则化”了。
齐格蒙特·鲍曼(Zygmunt Bauman)的“液态现代性”。鲍曼在2000 年后先后出版的《液态现代性》、《液态时代》等书中表述我们现代社会最大的特征就是液态化,现代社会已经从一种坚固、沉重、形状明确的固体状态变为流动、轻盈、千姿百态的液体状态。他认为现代社会的本质体现于时间与空间的分离,“当资本摆脱了时间和地狱的限制,以电子信号的速度在全球实现了无障碍自由移动时,就产生了所谓的时空压缩,即人们生活在时间密集,空间紧缩的环境中,其结果是现代性稳固时期的‘全景监狱’式的权力管理模式(监控)被‘单景监狱式’的权力管理模式(诱惑)所替代,现代任务的集体化也相应地被个体化所取代,形成了资本、国家和劳动力相互分离的‘液态现代性’”。[1]
鲍曼从此很少使用“ 后现代性”一词。在2000年出版的《 流动的现代性》中,他用“ 固态的现代性/液态的现代性”这对概念代替了“ 现代性/后现代性”概念。由这本书开始,他出版了“ 流动的现代性的五部曲” 。他认为,吉登斯的“ 晚期现代性”和贝克的“ 第二现代性”都不能准确、精当地反映当今社会的重大变化,相反,“ 流动的现代性”( 液态的现代性) 这一概念有助于我们理解世界的变化和它的连续性。[2]
鲍曼将当前的现代性称为流动的现代性,并相应地把先前的现代性称作固态现代性。流动的现代性概念的提出,同时表明鲍曼对现代性之当前阶段的内在缺陷和危险倾向的察觉:正如固态现代性产生出压制、极权、屈服和自由的窒息,流动的现代性则引发个体的孤独、自由的无用、世界的无序、安全的丧失以及生存的恐惧和焦虑。
中国的液态现代性[1]
现代中国社会已经体现出一些液态社会的特征:中国已经进入“瞬时”时代,人们对瞬时与快速的追求取代了对连续持久的期待,速度成为能力和智慧的决定性因素;消费社会已露端倪,既有的规则与标准都正快速液化,不再存在稳固的单一权威。
首先,“瞬时”时代的来临。“快”成为时代特征,人们总是希望以“最短时间”穿越“最长的空间”,“提速”成为人们的终极追求。随着交通工具及人类科技的进步,“瞬时”成为可能:“工信部动员宽带提速要求2012 年4M 用户超50%”成为最激动人心的新闻;即时性旅游成为现实,“武深直达高铁最快4 小时11 分”掀起“万人互游深武长”活动。这种崭新的时空关系给现代社会注入了生机和活力,使其表现出“液态”特征:短暂、轻快、流动,我们已经处在“瞬时”的沉醉之中。
其次,中国消费社会的特征越来越明显。“在消费者社会中,权威/ 知识的合法性因消费者的选择而获确认,让消费者成为此过程中的实质掌权者。此种情形让消费者社会中的权威/ 知识分子不再发号施令、指引方向,反倒只是一味的迎合、说服与引诱选择者。”
消费者成为真正的上帝,多样的消费者造就中国大陆消费社会呈现出“众声喧哗”的景象。而消费者常常是为追求欲望的满足而非生活的需求而消费,使得如何满足与实现消费者自我欲望成为消费社会最基本的规则与标准。因满足感很容易在消费的同时而消失,使得消费过程成为消费的目的,又由于对“瞬时”的追求,使得欲望满足呈现“浅尝辄止”的状态。